那男孩不在这里。走了。那曾经在这里的男孩离开了。那男孩
走了。丢了。连同他装满蜗牛的蓝色袋子和橡胶底的凉鞋,束着
一条磨损的绳子。一个风尘的男孩,很乖巧,他发现你很奇怪,
你怎么了,堕落天使的笑,天真诱人,纯洁而
聪明,但是突然一只受惊的小猴子会紧紧地偎依在你
怀里,为获得关怀蜷缩和往里钻。
你没发现他。他走了。那个曾是你的小男孩走了。
今天晚上在广场有三个霓虹灯招牌,用锡兰语和英文写着:
仙都舞厅,这里的第一杯和最后一杯免费。要了杯杜松子酒。
和一个容易上床的女孩聊了一会儿,顺便说一句,她也叫仙都。
一个男孩。丢了。不是我的。消失了。不知他叫什么。他总是叫我
“尊敬的先生”,我叫他“到这里来”。八岁。或是六岁。谁说得清?
这里太多孩子被弃。也许他需要帮助。他可能
在黑暗中向我尖叫求救。或是再也叫不出来了。铁栅栏的
对面,是只被撕成碎片的风筝。另一只风筝。不是我们的。
温暖的雨在空中连着下了几个小时。坐下,哀伤。时间有的是。
仙都在天亮之前都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