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喜的反问。

“你承认你是孟曦宁了？”

林雨萱退却了半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林雨萱。”

商牧辞轻轻闭上眼，努力忍住内心的酸涩感，嗓音略微沙哑。

“我知道是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她装作若无其事，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忘记过去的伤痛。

“对不起有用吗？我到现在只要想到那些人的手在我身上的触觉都觉得恶心。”

商牧辞想轻轻搂住她，安慰她的情绪，但她激烈的言辞在告诉他那不可能。

“是我错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林雨萱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她曾经受过的无尽的伤害，让她的心变得冷漠而坚硬。

“商牧辞，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稍微招招手所有人就都要乖乖听你的话？你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我就必须要忘记那些日日夜夜都在困着我的梦魇回到你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能换来林雨萱的原谅，也许他自己做的那些也不配得到原谅。

“我……”

林雨萱又换上了对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用的事了，商总。”

商牧辞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像以前无数次林雨萱看着他的背影一样。

林雨萱的态度就是在告诉他，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自己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林雨萱从休息室出来又回到了画展上，给人介绍着老师的很多画作。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几次看着她的脸，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宋新冉带着墨镜丝巾遮住自己的脸，给了男人信号后就匆匆离开了画展。

最后男人趁所有人不注意，掏出了明晃晃的水果刀，直冲林雨萱而来。

她被突然地变故惊得来不及反应，眼看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

林雨萱被商牧辞猛然扯到身后，他用力踹了过去，对方被踹倒在地。

但他的目标显然是林雨萱，径直朝她冲了过去，商牧辞自然不会让他得逞，那人见他如此碍事，趁他不注意将水果刀没入了他的身体。

很快保安就过来把持凶的人制住。

商牧辞紧捂着伤口，半跪在地，鲜红的血液从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涌出，滴落在地，刺目而鲜艳。

林雨萱颤抖着手指帮他捂住伤口，声音都跟着在颤抖。

“商牧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