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把手腕上的皮筋取下来,抬手要扎头发:“还好。”
皮筋被半路劫走,谢聿辞动作熟练地给她扎了个低马尾,程笙回头看他,他挑眉轻笑:“毕竟给自己扎了三个月头发,这点手法还是有的。”
虹姐收完衣服过来正好听到这句,奇怪道:“大少爷您以前留过长头发啊,我怎么不知道?”
程笙抿唇笑,有点报复心理地故意说:“虹姐你不知道吗,他留过几个月长发,大概——”
她往肩膀比了下:“这么长。”
虹姐想象了下谢聿辞留齐肩长发的样子,瞬间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摇摇头走开了,非主流的审美,她不懂。
这么被人造谣,谢聿辞竟然不生气,还宠溺地揉了下她的头发:“我一点名声都被你败完了。”
“自己名声差还怪别人。”程笙扫开他的手,“把我刚扎好的头发搞乱了,你烦不烦。”
谢聿辞觉得她这耍横坏脾气的样子很可爱,没忍住又揉了把头发,然后在程笙发脾气的边缘老老实实给她重新扎了马尾。
被谢聿辞这么一闹,分娩的紧张消散不少,加上宫缩反应不明显,程笙晚上没遭什么罪,还睡了几个小时。
谢聿辞一直在床边守着。
早晨六点,程笙被一阵强烈痛感刺醒。
像有人猛地扯着小腹往下坠,痛得她瞬间清醒。
“怎么了?”
谢聿辞整晚没睡,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程笙醒来第一时间他就过来扶她。
程笙一下抓紧他的手臂,深呼吸两下:“突然好痛。”
谢聿辞神经紧绷:“我让医生来。”
没有分娩经验的年轻人总是特别容易慌,医生倒是淡定无比,做完检查道:“开始宫缩了,注意休息,等开指好了就可以进产房了。”
“开指,”程笙痛得脸色有些苍白,“医生,开到几指进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