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燕婉扯下头上的簪子,低头遮住眼中的厌恶之色。
知道阿宴被带去侯府时,她特意带上晋王硬塞给她的玉制簪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簪子上的蝴蝶褪色了许多。
簪子左侧刻着“朗”,是晋王苏宏朗的名字,彰显他别出心裁的心思。
曾经的她就是这样被晋王小花招迷得死去活来,现在再看,不过是老色鬼贪恋闺阁少女的倾色,令人作呕。
看清簪子上的字,姜夫人问:“晋王是孩子生父的事,之前怎么不提?”
“两年前晋王曾让民女跟他走,可民女心高气傲,不愿为妾……”
姜燕婉语气哽咽,一副深爱晋王的模样,低头却在盯着在原地绕圈圈的蚂蚁。
人生在世,全靠演戏。
她的声音穿过大厅,飘到了屋外。
门外一个身影面色阴沉地听到这句话,隐没在车水龙马间,暗黄的剑穗随风摆动……
福王认清这是晋王送的簪子,整个人顿时像被打焉的茄子。
从小到大他最怕他这个弟弟,外人都说他谦和有礼,可他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杀胚。
小时候他养的狗不小心撞了他,他面上说没事,转身把狗杀了,半夜丢在他床上,令他吐了好几天……
怀中的阿宴突然变得烫手,福王僵在原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他连忙放下阿宴,肥脸堆上笑容:“这都是误会。”
知道福王是内茬外厉的纸老虎,姜燕婉森然道:“误会?王爷怕不是第一回这样干了,每次假借过继之名,行龌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