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凡人而言，苍老本就是一瞬间的事。&ot;
&ot;我确实没想到。&ot;方羽说道，&ot;我以前教了你一套锻体法，如果你有好好做的话。我预计你最少活到九十五岁。但你今年才八十多岁吧？&ot;
&ot;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做不了那套锻体法了。&ot;秦无道说道，&ot;里面那些动作对我这身老骨头来说，有些困难。&ot;
&ot;这就是问题所在。&ot;方羽说道，&ot;你本该坚持下去。&ot;
&ot;咳……差不多了，活了八十七年，差不多了。&ot;秦无道说道，&ot;向死而生，一个人活太久，只会徒增痛苦，这是你告诉我的道理。&ot;
&ot;那是相对而言。&ot;方羽说道，&ot;对于活几千年的我来说，长生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你这种八十多年的，延长到一百多年，只能算是长寿，是福气。&ot;
秦无道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前方的景色。
方羽也看向前方。
这个方向，看到的是一座一座的山。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正在缓缓落山。天空上的云朵呈现出赤红的颜色。
&ot;真的不想多活几年吗？&ot;方羽看着天空的云朵，问道。
&ot;不想了……若非当初秦家尚未有足够出色的人成长起来，我早在四十年前就随清莲而去了。&ot;秦无道面容枯萎，但一双眼睛却仍然清澈。明亮。
此时的他，双眼浮现出追忆之色。
记忆中那道倩影，一直在向他招手。
这一次，他不想。也不能再辜负对方了。
&ot;遗嘱……我已经立好，我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以沫。&ot;秦无道说道，&ot;如今秦家仍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帮一帮以沫。&ot;
说到这里，秦无道剧烈咳嗽起来。
&ot;放心吧，从你送秦以沫到江南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打的算盘了。&ot;方羽淡淡一笑，说道，&ot;秦以沫那边，我肯定会帮忙。&ot;
&ot;我这些年的努力还不够，秦家的敌人还没清除干净，家族内部也出了问题……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ot;秦无道努力侧过头，看向方羽。
&ot;我既然答应了帮秦以沫，自然会把这些敌人一并清除。&ot;方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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