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势必要见到陆识州。
孙庭不敢做主,挂了电话后请示正在开会的陆识州。
偌大的会议室,陆识州坐在首位。
他西装革履,英挺的面容透着凝重。
听孙庭说完,他剑眉拧成一团。
“让她上来等,刚好我要跟她算一笔账!”
十分钟后,唐洛洛出现在陆识州办公室。
她不清楚陆识州是故意拖延时间,还是真的在忙。
她在办公桌前站得笔直,手里紧握那份离婚协议书。
陆识州开完会回来,便看她站在那儿。
腰板挺得很直,乌发自然披散在背部。
听见开门声,她回过头来。
跟他墨瞳对上的一刹那,她抿了抿唇瓣。
今天陆识州穿的黑色西装,是她买的。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买的。
但领带不是她选的那条,是林夕然送他作为生日礼物那条。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了吧。”
她把离婚协议书放在陆识州面前。
陆识州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把领带扯散。
他确实摆出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架势。
但他却没看离婚协议书,而是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给她。
辞职报告。
林夕然的。
唐洛洛心头微动,林夕然要辞职?
她不明白地看着陆识州,“什么意思?”
“人是被你气走的,你要负责。”
陆识州理所当然。
“被我气走的?”唐洛洛愣是被气笑了,“你的妻子——我,也是被她气走的,你怎么不让她负责呢?”
她一个小三还有理了?
何况,她指着辞职理由一栏说,“林副总说了,因工作不顺才决定离职的,跟我无关。”
陆识州眉梢轻挑,对她前面那话不以为意。
他望向她指着的地方,沉声道,“她是公司副总,想离职要经过董事们的同意,她若说因个人原因董事们必定刨根问底,你是打算让她告诉大家,你容不下我身边有女人吗?”
唐洛洛:“……”
什么叫她容不下陆识州身边有女人?
秘书办多少个女秘书,公司上下多少个女职工,她说过什么吗?
若非要用容不下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她容不下自己老公的床上有别的女人。
容不下自己的婚房里出现另外一个女主人。
这有错吗?
“你想让我怎样负责?”
她不明白,难不成她要来顶上林夕然的位置?
陆识州不假思索,“去把她请回来。”
“她回不回来,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唐洛洛脸色一沉。
她想把人请回来,要为那天自己说过的话道歉。
要承认自己冤枉林夕然了,陆识州跟林夕然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让林夕然骑在她脖子上欺负她,是什么?
“我一句话可以办到的事情很多,但你要与我离婚,我凭什么替你出面?”
陆识州振振有词。
仿若这是唐洛洛自找的。
他是故意的。
唐洛洛看得出,她轻轻咬了下唇瓣。
“如果我去了,你会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