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因为经济形势瞬息万变,垃圾债券已经渐渐成为高收益的代表,很多人坚信今天低价的债券之所以被认定为垃圾只是受大环境消极思想的影响,说不定未来经济好了,这股名不见经传的小垃圾又会被评级为3a成为优良资产也说不定呢。”
“当初给keri公司的债券评级的时候cdo担保债务凭证中因为债权太多且很多都没有历史,所以我塞上几个垃圾债券利用评级机构的整体评级原则,他们并不会发现。”
而郁娴料定事情败露的一天评级机构为了自身声誉着想会纳取她的那句“市场主导下今天的垃圾会成为明天的宝石”的荒谬理由,她自然会躲过追责,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
傅斯年听了她一系列理由心里叹为观止,他真想把人拉到他的公司来,这为了赚钱那么不要脸的脑子,没人比得上。
至少以那么纯洁无辜的天使容颜说出那么现实露骨的阴谋,傅斯年就觉得,世间罕有。
傅斯年沉默良久,面色恢复到淡然:
“好,你说的对。”
他起身把牛奶杯子放进洗碗机,转身看着郁娴坐在那里认真吃着剩下的糕点。
郁娴感受到目光,抬头和傅斯年对视。
傅斯年总是带着某种禁欲斯文的假面具,白色衬衫穿得端正,唯有领口处解开两粒,露出劲瘦苍白的手臂,青墨色的纹身尤其不合时宜。
郁娴悦耳的声音响起:“你当初为什么要纹身?”
傅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臂,冬天的藤蔓从肘关节缠绕着左手臂,4圈延伸至手背上方,看起来压抑而摆脱不了,对于傅斯年来说,莫名有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