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谢昀声音很低，“不许。”

“大坏蛋，谢昀！”

姜瑶骤然吸了口气，大颗眼泪落下来。

两只小手抓着谢昀的左臂。

“大坏蛋！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谢昀轻轻挑眉。

瞧姜瑶皱着眉头，一副哭狠了的样子，真可怜。

“大爷。”

紫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热水送来了。”

“端进来吧。”

“喏。”

送热水的下人，同样不敢抬起头，只把东西准备好，就低着头出去，步履慌张。

姜瑶趴在谢昀肩膀上面，终于发泄了脾气，现在乖得像一只小糯米团子。

谢昀抱着她，脱了身上的衣服，放在浴桶里面。

姜瑶仰着头，看他。

他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衣服，眼皮垂着，看不清楚情绪，正在给姜瑶洗头发。

“我想阿娘。”

谢昀洗完头发，胳膊撑着大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

“不行。”

谢昀起身，拿着薄毯将姜瑶从浴桶里面裹好抱出来。

姜瑶又要哭了。

“我想阿娘了。”

谢昀有些粗粝的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

“瑶瑶，你嫁进谢府了，谢府才是你的家。”

“不是！”

姜瑶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不是，谢府是谢府，有阿爹和阿娘的地方才是家。”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慢慢变热。

眼泪好像又要落下来了。

姜瑶很讨厌自己总是哭的样子，可这也不是她可以决定和控制的。

谢昀目光深邃，盯着她，“慢慢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