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楼小河，眼前明晃晃的一个小丫头，水灵灵的脸蛋儿，白得发光的肌肤，就是身量比寻常女子高大些，哪里就是个男人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干脆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他微微隆起的胸口上。

这手感，软乎乎的……也不像男子啊。

见女子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楼小河俊脸一红，从怀里掏出两个白花花的小馒头扔在地上，僵硬地将她小手拂开，耳根子也随之发烫，“好了！你……你别摸了！我就是个男的又如何？当初你救我回来，我也没说自己是女子，是你自己看错了，将我当做了女子，再说，男的就不能做丫鬟了？”

姜九溪没眼看，嘴角一抽，“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楼小河本就伶牙俐齿，这会儿被揭穿了身份，也不想让姜九溪好过，咄咄逼人道，“你自己也是个女的，我没揭穿你，你平白揭穿我做什么？”

姜九溪一阵无语，“我是女子，你是男子，怎能一样？”

楼小河下颌一扬，理不直气也壮，“有什么不一样，我在她身边待得挺好的，平日也知道分寸，至今都没瞧见过她的身子半分，我比你当初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时候，可懂礼多了！”

“停——”明翙越听，脸越红，火气也跟着冒了起来，“你……你还有理了？”

楼小河眼眶绷紧，见明翙头一遭跟他发了脾气，心里也不好过，只觉自己一腔真情付诸流水，今儿怕是要被弃了，他索性将自己原本的身形露出来，抹去胭脂，扯开发髻，分明就是个高大纤瘦眉眼清秀俊逸的男子，“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男子，好，你要赶我走就直说，我保证连头都不回！”

怪无理取闹的，楼小河一脸娇憨，本就高眉深目的俊脸，因着被气得通红，看起来格外可爱。

明翙看着他突然高出几寸的身体，太阳穴狠狠跳了跳，面色一阵青红变幻，最后一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