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夜头痛欲裂，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
程阳眼珠子转了转，看似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其实走到一半忽然拐了个弯，偷偷寻颜离去了。
“小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颜离全然当作没听见。
“别停，继续走。”她捏了捏穆雪歌的手腕。
“小离！哎？”
看见她们越走越快，程阳急了。
直接拔腿就跑。
程阳龇着个大牙终于追上了颜离。
“小离，好久不见了啊。”
一上来，程阳就笑容满面，语气中带着讨好。
“放你的狗屁！你们都来安全区几天了？天天都能见到。”穆雪歌冷不丁出口骂人。
把颜离都给惊到了。
她诧异地抬头望向穆雪歌，眼中是忍不住的笑意。
雪歌性子清冷，气质也是高冷那一挂，平时在队伍里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所以颜离很意外她会如此骂人。
“我跟小离有点事情要说，你可以走了。”程阳白了穆雪歌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颜离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鼻血已经止住了，颜离把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说，欠我的钱该还了吧？”她往前走了几步，直逼他面门。
“还……还钱？”程阳一脸懵。
“对，还钱。”颜离扬起下巴，“一共两千块钱，之前找你还，你非要装死耍赖，我本来都想着既然末世到了，那就算了。”
“不过既然你都过来找我了，那就现在还吧。”
“不是，小离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现在都末世了，钱都不叫钱了，现在是有钱都买不到东西，你要钱又有什么用呢？”程阳哈哈一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这句话的语气极为生硬，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冷意，让程阳遍体生寒。
“小……小离，你别这样啊，咱们俩好歹也是在一起过的对不对？其实我今天过来找你呢，不是为了帮裴司夜劝你加入我们，而是其他的事。”
颜离：“别给我扯开话题，还钱！”
一旁的穆雪歌挑眉，她侧过眸，看向颜离。
她总感觉颜离醉翁之意不在酒。
正如程阳说的那样，现在这个大环境下，钱财是真正的身外之物，连最普通的物资都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