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打了个滚,敏捷地站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也没有发生。
安室扔掉剪刀,跑到我身旁,趴下,从车车底盘靠近轮胎的位置扯下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是炸弹。
表面上的倒计时已经停在了25秒的位置。
得救了!
“你安全了。”安室把连在炸弹上的断线一把扯出来扔掉,表盘上的数字立刻变成了灰色的00:00。
刚刚大气不敢出,紧张得连汗珠都凝固了的我,终于可以把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回肚里了。
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出淌,我哽咽着抓住他的胳膊。
“谢、谢谢你,安室先生。我欠你一条命。”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然而他看着我的表情,却极其复杂。
不是我
“哈哈哈哈……”
女人的大笑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安室心事重重地捏着方向盘,对身旁狂笑不止的人无动于衷。
何况这个发出女人笑声的家伙,完全是男人的外表和打扮,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安室还是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有没有考虑投身演艺圈,你的演技令我都自叹不如呢,波本。”发出女人声音的“男人”撕掉面皮,露出一张艳丽的脸,“看你今天的表现,连我都被你那股英勇劲儿感动了。不过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安室斜过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转回脸,继续望着前面车的屁股。
“那颗炸弹,不是我放的。”
刚刚还大笑的女人,顿时变了脸色,她愕然地看着安室。
“我的炸弹还躺在后备箱里。今天那颗是货真价实的索命利器,而我的不过是个‘哑弹’,不会真的爆炸。”
女人——贝尔摩德转动着眼珠,忽然露出一种看好戏的笑容:“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呵呵呵,不过在东方很少有人使用感应式定时装置吧。”
安室若有所思:“没错,美国用的比较多。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吗?我对炸弹没什么兴趣。不过除了你,还有谁对我们这只小猫咪怀有杀意呢?不过,这回可以排除她是玛歌的可能了吧。”
“大概吧。”安室摸着下巴说,“但她的疑点反而越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人会知道自己触发的是感应式炸弹吗?她要是普通人,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