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开朗地说:“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但紧接着他又蹙起了眉头:“但也有点解释不通啊。波洛店里一般只有我和榎本小姐,我们肯定不会是玛歌,那么就是那天的某个客人是,可你又怎么能保证她以后还光顾呢?除非——”
“她是常客。”我跟他异口同声。
“你还不算迟钝嘛。”他弯了弯嘴角,走到床边把衬衣穿上。
被汗洇湿的衣服已经干了,虽然无法再欣赏他健美匀称的身体,但起码我的眼睛可以有更多的着陆的地方,不必再躲躲闪闪。
“说起常客的话,毛利先生一家、园子和世良小姐肯定不是,其他的好像也挺多的啊——”我在脑海里把来过三次以上的人一一过滤,最后还剩下二十多人。
作为一个营业期超过五年的老店,有一堆常客太正常了。
“再加上一个条件。”他忽然道,“最近新增的常客。玛歌来波洛的目的,恐怕是监视我。她被赋予了调查叛徒的权利,而她在扮作常客监视我的时候,被你不经意识破。如果考虑这一点,那范围几乎就可以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了。”
“咦?你已经有人选了?”
“那是当然。你还记得每天下午都会来的海纳先生吗?”
我触电般跳了起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苦笑,为自己的迟钝再一次汗颜,“有天下午我因为来晚了有些慌乱,先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后来又踩到了他的脚,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异常感觉了。首先在我推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微妙地闪开了,甚至都没有回头,就把握好了一个既能不被识破,又能免遭伤害的距离和角度。后来也是一样,动作敏捷、反应神速,可不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的身手。”
“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有,玛歌被炸弹毁了容,脸上有很大面积的疤痕,假若她想易容成皮肤细腻的女性难度相当大,但男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面部皱纹深刻的老人。”
“这么说,你也认同我的推断了?”
“差不多吧。不过——”他注视着我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在纸条上记下呢?是怕自己忘了吗?一个年轻的女探员记性肯定不会差,而且还是发现了重要目标这样的大事,就算不记下来也忘不了吧。你的这个行为,有其他目的吗?”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还是说,你担心自己遇到危险,把这个纸条留给其他人——比如说某个你想不起来的同事?”他意味深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