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嫌我扫兴,灌了我整整一坛子混了情药的酒,就是那一夜,我被他们差点儿玩死了。”
秦知宜笑着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这都是托你的福,我的亲弟弟,我的好弟弟。”
皇帝紧紧攥住了手,脸色已经难看得如菜色一般。
转而她又看向了皇帝身后的温司寒,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红着眼苦笑着开口:“你也在想为什么我没有真正死了是吧?”
“我也很想死在那一天,如果……如果我知道他们把我玩死了之后都进了阿思的营帐,那我宁愿像个娼妓一样让那些人留下。”
“你以为我想活着吗?我一天比一天想死了之后一了百了!”
“我是阿思的累赘,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死她!”
酒杯被秦知宜砸在了温司寒的脚边,破碎的陶瓷碎片飞溅开来。
秦知宜双眸泛红,眼中盛着的泪水顽固地不肯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大盛要拿我和阿思去换,你说啊!”
她的声音有几分撕裂,似乎有种要回到之前那般呕哑嘲哳难为听。
温司寒听着她的控诉,心中一阵钝痛。
可到头来却只剩下一句:“是我错了……”
秦知宜低下头抬手擦去眼尾的泪水:“错了,错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的阿思,已经回不来了。”
皇帝上前两步,歉疚地开口:“阿姐,是朕错了,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母妃吧,她老人家日日惦念你,这么久了也……”
秦知宜轻笑道:“惦念?秦怀炀,当初你说要把我送去漠北的时候,她有过一丝反对的意思吗?”
“她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
“你们都一样,都只在乎你们所谓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