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在滨州读书,许况已经去了京市读大学,两人相处也就是寒暑假的时间,因此接触并不频繁,也就是客气疏离、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李书妤后来想,第一次关系变化,是许况大三那年。
在京市读书的他突然回家住了一周左右,归校的前一天,几个朋友在滨州的“BLUE酒吧”聚会。
因为是周末,李书妤也去了。
那天,酒吧的昏暗走廊里,许况亲了她。主动的。
他抱着她,落下的吻激烈又霸道。像是克制已久的爆发。
……
李书妤坐直了身体,看着睡着的许况。
近乎自言自语,“当初明明是你主动的,可后来为什么又都变成了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主动的亲吻,她也不会会错意,在口语补习的时候主动邀请他。
—
折腾到很晚,李书妤有些累了,回到卧室后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九点。
想起助理昨晚的交代,要提前一个小时叫许况起来。
李书妤有些气闷,收留已经很仁慈了,现在居然还要提供起床叫醒服务。
这么想着,还是起身下床打开门出去,客厅里没人,沙发上的毯子叠的挺整齐。
走了?
李书妤走过去,看到桌子上一张字条,“早餐在厨房。”
李书妤拿着字条去厨房,果然见到放在柜子旁的的一个袋子,装了一大袋早餐。
不知道他几点起的,李书妤没听到一点儿动静,但早餐还带着一些温热。
算他有良心吧。
李书妤转身回了卧室,洗漱完坐在岛台旁悠闲吃早餐,余光中看到沙发上一条深蓝色花纹的领带。
他怎么总是忘东西?
上次是将外套丢在了病号房里,这次又是领带。
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了。
李书妤拿出手机,打算发个信息问一下他。
手机点开了,才反应过来,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早删除拉黑了。
那就没办法了,李书妤没做理会,低头喝粥,突然传来敲门声。
李书妤几步过去,从沙发上拿了领带,边打开门说:“又忘记东西了吧,你的······”
看到门口的人时,李书妤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转而问:“你怎么来了?”
周樾宁穿着黑色的风衣,神情有些疲惫,面色很冷。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李书妤,从头到脚的看,最后在她拿着领带的右手上停顿。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已经过得这样快活。”
“你在说什么?”
李书妤站在门边,仰头看着一脸冷意的周樾宁,他还是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她。
周樾宁抬手,从李书妤的手里拿过了那条领带,“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和别人在一起了。‘远洲’集团的许况?我是不是该夸赞你有本事?”
李书妤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周樾宁嘲讽意味满满的话。她开口解释:“他喝多了,昨晚······”
“喝多了?来你这里?你下句是不是还要说,你们是酒后不小心?”
李书妤没想到,她和许况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她碰了下他的脸试体温。
在周樾宁心里,那些成年男女的流程已经走完了。
李书妤强迫自己冷静,把这件事说清楚,即便她已经和周樾宁提了分手,也不想他产生乱七八糟的误会。
“我和许况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昨晚喝得人事不省了,他的助理才送他来我家的。”
周樾宁忽的笑笑,“哦?原来还是旧情复燃啊。”
“你······”
周樾宁上前一步,满脸失望的看着李书妤,“从你提分手开始,我一直在放低身段,卑微的请求你给一个机会。你避着不见我,转头却让我看到另一个男人大早上从你家出来,李书妤,你真是好样的!”
他情绪激动,后退几步将领带丢在地上,“你找谁不好,找许况。他是什么好人吗?你指望他会娶你吗?我告诉你,他也就是玩玩罢了。”
李书妤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弄的一愣。
半晌无语道:“你神经病吧,就这么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李书妤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他这样言语侮辱,更是受不了了。
周樾宁眼底的愤怒不加掩饰,“你真是······”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断了周樾宁没说出口的话,两人同时看向电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