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了床,他立即习惯性的过来抱她,左手手臂依然不够灵敏,揽着她的力度很小。
李书妤顿了一下,任由他托着她的脖子,将健康的右臂穿过,让她睡在他的怀里。
他没骗人,洗过了澡,酒味确实很淡。
想起下午时候签署的那份文件,也想到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她和许况之间,好像没有过正常的相处,年少时期躲躲藏藏的恋爱,结婚后也在似真似假的生活。
倒数着剩下的这些天,她心脏出奇的冰冷和麻木。
他的怀抱温热有力,李书妤想要攫取更多的暖意,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很奇怪,她已经不会产生“这个人永远属于我就好了”的想法。
夜色浓深,安静的房间里,他们相拥共享着体温。
半夜的时候,李书妤做了噩梦,身体像被千斤重物压着,四肢缠绕无法动弹。
她费力的想要踢开桎梏。
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撞进了一双黑沉的眸子。
拨开她潮湿的额发,因为忍耐而青筋凸起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睡了一觉,酒醒了大半,他的精力又恢复了许多,配合着声音低哑的讲解:“……我很难受。”
李书妤不想为他的难受负责,可被他抱着时时时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正常。
他残存了几分理智,没过火,只是借用了她纤白显得没什么力气的手。
······
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喝了醒酒汤,又通过其它等途径挥发了酒精,许况清醒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