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滨州之前,许况连续几天连轴转,处理好了京市的工作,疏离的脸带了一些疲倦。
按下中控,车窗缓缓降下,潮湿的冷意灌进车里,层层叠叠的山峦掩映在雾色之中,随着车子的行进逐渐后退远离。
“明川公馆”的白色建筑格外显眼,静静伫立在葱郁的山林里。车子在公馆门口短暂停下,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江恪早早等在一旁,为这个年轻的掌权人撑伞。
许况穿着一件深灰色西装,身姿依旧高挺,说了一句“谢谢”。江恪打量了一眼,判断不出这句显得谦和的“谢谢”里有多少真心。
一年前,许文程的公司出了意外请求帮助,许况拒绝借款。许从霖亲自打了两个电话,才说动他借出了八千万。
这一年,许况以极快的速度在成长,独挑大梁之后他真正的能力完整的浮出了水面,昔日谦和清贵的人展现出了更多真实内里,孤傲又冰冷。江恪觉得,有朝一日,或许许从霖也拴不住这头狼。
进了公馆,江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许董在楼上。”
又补充:“钟医生也在。”
许况略略抬眸,“老先生身体怎么样?”
江恪说:“卧床好几天了。大少爷先坐一会儿,我上去看看检查完了没有。”
“嗯。”
许况坐进了沙发,身体前倾拿桌上佣人送来的水,公馆的陈设没怎么变,还是很久以前的样子。温热的水驱散了一些潮冷,握着杯子看着桌上的一个玉龙造型的摆件。容色冷隽,思索许从霖几次打电话要他来滨州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