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峰犹如上断头台般的“豪言壮语”,洪月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熟练地给秦峰打了一针,然后又在秦峰悲壮的目光中在另外的屁股上也扎了一针。

随后,又拿出药瓶和输液管,给秦峰输液,秦峰躺在床上,洪月把药瓶挂在衣架上。

此刻外面的雨已经小了一些,看着还有好几瓶的药水,秦峰对洪月道:“要不你先回去吧,药水滴完了我自己换就行了。”

“你怎么换?顺序是有要求的,而且你前面打了针,人容易犯困,要是我不在这,你人睡着了又没人给你换药那怎么办?”

“真不好意思,弄得你一晚上不能休息。”

“我本来今天就在院里值夜班,你不生病我今晚上也不能睡觉。”

“那你跑到这来了院里怎么办?”

“今晚院里一个病人都没有。”

“啊?你们卫生院生意这么惨淡吗?”秦峰有些诧异。

“这乡镇卫生院主要也就是治一下感冒发烧,这晚上要是有急症都直接送山南去了。”洪月道。

“那你们薪水怎么样?”

“两千多块钱一个月。这种乡镇的卫生院特别是我们碧山这种卫生院年轻人基本上没人愿意来,薪水低,没有任何发展空间,坐吃等死的那种。”洪月叹了口气。

“那你当初为什么来这里了?我听你哥说过,你是从阳东护校毕业的,你完全可以进阳东市那些大医院啊。”

“很难,每年这么多毕业生,实习护士一大把,各大医院每年要招的人就那么一点点,不找点关系根本进不了。我分配到这里还是我哥给找了关系的,不然这里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