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微微蹙眉:“人呢?”
他没说问谁,但祁九知道这问的是谁。
“南小姐说累了,回家休息了。”祁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薄擎洲的脸色,沉声道:“薄爷,您别激动,南小姐长时间站立,可能体力不支。”
他在给南乔找理由,也是给薄擎洲找理由。
薄擎洲趴在床上,背部火烧火燎一般的疼:“我知道。”
她向来心狠,当年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伤了她的心。
她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儿,原谅他。
他闭着眼,眼圈微微泛红。
祁九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卡住了。
许久之后,薄擎洲抬手:“你下去休息吧。”
“我就在门外,我已经通知了二少和三小姐,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到。”
祁九退出去,整个病房里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男人低叹一声,他艰难的伸手,将手指凑到了鼻子下面,仿佛还能闻到南乔身上的味道。
时隔三年,他再次抱到了南乔。
哪怕是几秒钟,便已经足以慰藉三年来的孤单。
只有抱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深深地觉得南乔还活着。
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背部的疼火辣辣的,折磨了薄擎洲一晚都没休息。
直到天亮。
病房的门被推开,薄易和薄阮来了。
还有薄承析夫妇。
看到儿子趴在床上,背上全都是伤口,江沛凝转头,擦了擦眼泪。
心疼的。
薄承析沉着脸,“胡闹!”
这可是硫酸,他以为是水?
薄擎洲勉强笑了笑:“爸。”
薄承析沉着脸,扫了一圈,没看到南乔,“人呢?”
“她累了,我把她赶走了。”
“你当我不知道,那丫头压根就不想看到你,你现在就是一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