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愣住了,仿佛是没想到,南乔会这么问。
他摇头:“不疼,我不疼。”
或许是背后的伤口吓到她了。
“抱歉,我不该让你给我换药,如果你觉得太吓人,等好了,我找医生,帮我除掉伤疤——”
薄擎洲的话还没说完,南乔抱住了他的腰,趴在他怀里。
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胸前,几乎是片刻,他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一只无名大手攥住了,又酸又疼。
南乔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薄擎洲只觉得落下来的哪儿是眼泪。
分明是硫酸。
不断腐蚀着他的心脏,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将南乔抱起来,顾不得背上的疼痛,抱着她走出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南乔不肯撒手,哭的小脸通红。
薄擎洲没办法,低头,将眼泪一点点擦掉,哑着嗓子:“哭什么?”
南乔抽噎着:“我……我……”
“没事,我真的不疼,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薄擎洲将她抱住,呼吸落在她耳畔:“我之前悔婚,伤了你,又借着小慕,逼你和我结婚,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南乔哭的更凶:“薄擎洲,你骗我——”
“嗯,是我不好。”
他从善如流。
“你说过你爱我,但你骗我,你还说我不配。”南乔像是要算清楚以前的账。
他订婚那天,当着全城人,说她不配。
薄擎洲心口越发疼,他推开她,捧着她的脸,双眸充斥着晦涩的光。
“是我做的不好,以前是我错了,我以后全都改。”
南乔哭的不成样子,眼圈湿漉漉的。
薄擎洲哄了好久,南乔才止住了眼泪。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拿了纸巾,擦拭眼泪,末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薄擎洲扣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在怀里:“睡这里。”
南乔不想和他一起睡觉。
方才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她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三年多搭建起来的围墙一点点碎裂。
她哭够了,这才意识到刚才做的有多冲动。
“不要。”
薄擎洲不肯松手,“我就抱着你睡觉,我什么都不做。”
南乔不动。
薄擎洲将她按在床上:“你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