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算是看着夜杭长大的，说着说着红了眼：“二少爷，您只看到你挨打，受处罚，大少爷犯错的时候，老太太下手更狠，她从没偏心过，您怎么就这么想不通？”

“夜杭，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怨言。”夜傅沉声道：“但我只想说，我们没把你当外人，而且，母亲早就立下了遗嘱，她名下的财产是平均分配的。”

“不，她说要把夜家交给——”夜杭反驳。

“母亲是这么想过，可乔乔已经拒绝了。”夜傅皱眉：“况且，母亲是要将夜家交给乔乔，她名下的财产早就立下遗嘱了。”

夜杭脸色铁青，“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平均分配？

他……是外人啊。

怎么可能平均分配？

“早找到你是这么想的，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更不该让你接触到惜音，若不是你——”夜老太太哽咽着，说不出话。

夜傅沉着脸，看向夜杭的眼神里透着不满：“夜杭，你这些年，做错了太多事情。”

夜傅看着老太太的脸，腿下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是我错了……”

是他错了。

他一直自卑自己的身世，觉得老太太偏心，嫉妒时惜音小小年纪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欢心。

他带走了时惜音，打算将她卖了。

中途出了意外，他害怕的要命，生怕她会回来。

时惜音被收养，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下落，却从不曾想过告诉老太太，甚至亲眼看着时惜音死了。

他捂着脸，浑身发颤：“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夜老太太看着他的脸，失望之极。

“夜杭，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重来一次，我宁可从没收养过你！”

这样的话，她的女儿不会失踪，她不会错过几十年的光阴。

她的外孙女也不会出车祸，流落在外三年，吃尽苦头。

老太太捂着胸口，脸色发青，一阵阵的怒意涌上来。

夜杭哆嗦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乔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下闪过几分快慰。

夜杭做过的事情证据确凿，夜家不会放过她，她查出了当年妈妈走丢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