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回头，从他们的目光她读出他们对自己的渴望。

渴望她能唤他们一声——外公外婆。

就像当年他们渴望妈妈出生一般。

绒绒沉默，到底没叫人，收回视线，背着小书包离开了。

直到上了车后，绒绒才终于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在妈妈的抽屉最下层，有一张被撕碎的照片，是妈妈和他们的合照。”

当时的妈妈还很年轻，她的父母也很年轻，所以绒绒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们。

“那时候我就在想，妈妈既然把照片撕碎了，为什么还没扔掉？”

“我本来想问的，只是后来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就忘记了这件事。”

孩子的脑容量毕竟有限，要不是今天他们突然出现，绒绒怕是都想不起这件事。

“所以妈妈和她的爸爸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绒绒小小的脑袋深吸一口气，看着江斯野问出心底的疑惑。

江斯野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绒绒，顾姨家里的婚纱照，你看过吧。”

“当然，那是爸爸生前和妈妈拍的啊！”绒绒点头。

妈妈如今虽是不婚主义者，但一开始却不是。

很多年前，刚上大学的她曾交往过一个男同学——顾晨，他们很相爱，之后他们还和江爸爸江妈妈一起创立了顾江集团。

只是后来对方意外去世后，妈妈便有了终身不嫁的念头。

在她知事的时候，就问过妈妈婚纱照旁边的人是谁。

妈妈便会无比温柔的擦拭着照片，轻声道：这是绒绒的爸爸，只是爸爸意外去世了，我们要等百年后才能和他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