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怀疑，谢湘是真的想弄死他。

“贱货！贱货！没子宫的臭表子。”他破口大骂。

谢湘面如死灰，刚才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干。

骂吧，骂吧，尽情骂吧，反正绒绒她们已经知道了。

可……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面对他昂昂得意，好似戳破了天大秘密的模样。

绒绒没有一点异样，反而带着一丝疑惑：“没有子宫，所以呢？所以呢？”

看着绒绒轻描淡写，一点也不嫌弃的样子，李恒反而瞪大了眼睛。

这他妈现在人对这种事接受度这么高？

不仅是他，连谢湘也没想到绒绒的反应会这么平淡。

不仅是绒绒，洛云笑和禾婉儿也没有因此而露出嫌弃之色。

她面如死灰般的脸不由浮现出生机，难以置信，又莫名想哭的看着女孩子们。

这还是除温老师外，第一次有人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那一直窝在眼眶中倔强不肯落下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落下。

李恒只好再次重复，尖酸刻薄到极致：“她是个假女人，天生没有子宫是个怪胎，她是不详的。”

绒绒：“喔。”

洛云笑：“哦？”

禾婉儿：“就这？”

她们依旧一脸平静，甚至还微微皱眉带着些许不解，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

她们并没有觉得天生石女的是什么羞耻的事。

谢湘哭的更厉害了。

她这一天收到的善意和温暖，几乎比这十九年加起来都多！

李恒则彻底破防。

他没想到都这样了，她们居然还是愿意站在她身后。

李恒哪里甘心，于是阴沉着脸，继续编排：“不仅如此，她私生活还混乱，早在高中那会就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