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世上没有后悔药,除非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否则,谁都会被困在局中。
顾父是在三月初去世的。
如他所愿,葬礼办的很简单。
他也真的一分钱没留给顾妈妈。
往后很多年,绒绒始终清楚的记得那天。
阴沉沉的天气,有雾,凄凄冷冷的风刮着。
她的妈妈在人群角落中,安静又没有存在感的参加完父亲的葬礼。
绒绒站在她身侧,黑伞遮住她大半张脸,绒绒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在她下巴处望见了湿冷的泪光。
就这样,一直到结束后的悄悄离开。
没人注意到他们母女俩来过。
后来,顾母在一个落着雨的下午,来到临湖别墅区。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领口还别着葬礼那天的白花。
整个人瘦的快脱形了。
顾父的离世,是她难以承受的打击,就如同这雨一样潮湿,反反复复的浸透着她的身心。
保镖一边给她举着伞,一边扶着她羸弱又疲惫苍老的身躯。
“您快请进。”绒绒刚好从学校回来,和江斯野一起把她带到屋里。
绒绒给她倒了杯热茶。
顾母沉默地对她扯了扯唇角,明明是想笑,可又因为虚弱疲惫而笑不出来。
她没有喝茶,只是麻木的从一旁的公文包中,取出文件。
“绒绒,这是你外公留给你的遗产。”她温声说道。
啊!?
绒绒可没想到自己还会分到遗产,她不由愣了一下。
直到文件被塞进自己手中,绒绒才回过神,下意识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