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府一见到温致玦,脸上是说不出的激动,就像是看到了光明一般,他赶忙上前应接,且立将瘟疫的事详细道出。
苏晗和沐云逸、花容眼望着整个庙宇,空气中满是烟火和汤药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些腐烂之气,死去的病患遗身还没有尽快火化,因此造成病毒的传播以致病情更加无法收拾。
一时间整座寺庙内被烟雾及病毒缠绕,孩提的哭声、妇女撕心裂肺的叫声、年迈者的抽泣声不绝于耳。
“呜呜呜,啊啊——哇啊啊——”
一个狭小的角落边,一位年轻的母亲正抱着自己几岁来大的孩子等待施救,因病痛难忍,孩子无法忍耐便嚎啕大哭起来,哭到最后只剩张口无声,两行清泪,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
母亲只能紧紧地抱着痛苦的孩子轻轻拍打他的背部,一边落泪一边哄着。
苏晗目睹,这对母子刺到了她的神经,激动得血液充满全身,做了冲动的事:“夫人,请把孩子放下——”
以为是救治的大夫来了,那位母亲赶紧擦拭着眼泪,轻放下孩子的身体,好让大夫瞧看。
“女人,你要干什么?”沐云逸担心地抓着她的衣服,拽了两下。
苏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没有理会沐云逸,她扫了一眼那孩子的身体,蹲下身子,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覆盖在孩子的手腕上,细细的摸着脉。
这一过程中,孩子的母亲一直抽泣着,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康复。
然而可能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小孩也一直紧抓着母亲的布衣不放。
苏晗皱紧眉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中拿出一粒药丸,喂孩子吃下,又给孩子施针缓解痛苦,促进药力吸收。
还有最后一部分,苏晗看着孩子从痛苦的样子逐渐平息下来,开始有了转机的苗头。
当她收回银针,定住气神时有点没稳住,幸有花容扶着,苏晗用手拍拍她,示意自己没事。
那孩子的呼吸平稳许多,身上的疼痛已被药力退去,没了刚才的哭闹,他的眼睛半开半闭,有些蒙眬,却还能认得清眼前的人:“娘……”
这一声有气无力的“娘”,让这位母亲眼眶再次湿润:“星儿,娘的星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