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惊呼声在最后一刻堪堪被压在喉中。
她借力撑住他肩头,勉强稳住身形,本能朝他看去。
“做什么?”
“看累了?”他眼神扫过掉在地板上的书籍,没让她弯腰去捡。
铁钳般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箍着她细腰,将人轻而易举扣在怀里。
姜映晚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书页摊着页掉在地上的书,红唇微抿,僵硬的腰身渐渐松缓两分。
“是有点。”
他勾唇,恶趣味地揉了两下她红润娇嫩的唇瓣,低沉醇缓的嗓音,似裹着几分诱哄。
“可这一路还很长,沿途也没了有趣的景色,夫人说,怎么解闷才好?”
姜映晚虽未猜出他是什么意思。
但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心头本能地卷起几抹极低的危险感。
她警惕抬眼皮,看他两眼。
纤细葱白的指尖缠在他腕上,不动声色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马车内矮榻够大也够宽敞,完全可以闭目歇息,无需想旁的解闷法子,今日天黑前应该可以到邺城,闷乏了睡会儿便是——”
说话间,她成功拽开他手腕。
眼看着就要成功从他怀里挪开。
可就在身体从他怀里退出去的前一刻,他虚虚揽着她的手掌倏地下压,切切实实地再次扣住了她侧腰,将她整个人再度桎梏在了怀里。
“夫人这几日白日黑夜天天睡,应该不困了才对。”他声线慢条斯理。
单手桎梏着她腰,另一只手抚过她略显僵硬的身子,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紧张的视线中,漫不经心地抵住了她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