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裴砚忱上前,主动请缨,“單阳叛乱迫在眉睫,臣请命,亲赴西北,收复單阳。”
萧邵眉目沉重地拍了拍裴砚忱的肩,愁道:“大皇子叛党一徒,来势汹汹,爱卿此去,难说何时回来。”
裴砚忱声线如常,“社稷之事重于一切,保家卫国,更乃臣子本分。”
萧邵低叹点头。
他屏退了闲杂人等,拉着裴砚忱去伏案前坐下,拿出舆图商讨此行具体计策之前,想到什么,毫无征兆来了句:
“这次單阳之行,朕随你们一起去。”
“?”裴砚忱视线转到萧邵身上,下意识劝阻,“二皇子旧部刚除,陛下还需镇守朝堂——”
萧邵摆手,打断他,“爱卿别急着劝朕,朕有一计策,或许可行,不妨先听听看。”
裴砚忱与他对视两眼。
未说完的话咽下去,肩骨懈下几分力身子往后半撑,只能点头,“陛下请说。”
待萧邵说完此行的计策,又具体商议完單阳城的种种细节,裴砚忱从御书房离开时,时辰已不早。
马车顺着宫道往回走。
却在宫门处停了下来。
季弘看了眼迎面而来的段府马车,侧身对马车内的自家主子禀报说:
“大人,是段大人。”
话落,迎面而来的马车停在几丈外。
紧接着,段逾白从马车上下来。
自然熟稔地直接挥手让季弘让开,径直上了裴砚忱的马车。
裴砚忱放下茶盏,抬眼瞧着不请自来的某位‘同僚’。
段逾白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