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才那几句看似随意的‘关心’之言,季弘可不觉得,他们主子真有这种闲情逸致特意关照这位素来不喜的容大人。
只是自从單阳城回来后,他们主子的情绪便越发反复莫测,心思更是越来越难猜,像今日这种情况,他看不透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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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箐处理完大理寺的卷宗之事,回到京城的府院时,孤月已高悬。
见他回来,一直在院中等着的近侍迎过来,行礼禀报说:
“公子,李叔那边回了信,姜姑娘几人暂时安顿在了槐临,公子可要尽快过去?”
容时箐沉默片刻,却拒绝。
“先不急,过段时间再说。”
今日大理寺门前裴砚忱那句‘出入京城勤快’的话,可不是随口之说。
以裴砚忱的城府,怕是早就疑心是他助了姜映晚出京,他现在去槐临,才是正中裴砚忱下怀。
……
处理完京城中的事,容时箐很快回了邺城,他像是不知道姜映晚离去,继续兢兢业业地处理邺城与附近郡县的各种公务,尽全部所能,造福于一方百姓。
随着时间的积累,容时箐在地方府衙大大小小的功绩,于凛寒冬末,换来了一封加官升迁的圣旨,陛下亲笔,官至四品监察史,年后便于岭都酆南一带上任。
不必再身居于邺城,可随时于岭都酆南巡视监察。
容时箐处理完手头上的案子,又在年后拜别父母双亲,才离开京城远赴岭都。
而另一边。
姜映晚一连在槐临心惊胆战待了快三个月,时时刻刻绷紧的神经才逐步松懈下来。
小镇上风平浪静,一日一日重复着最简单的生活,姜映晚在置办的城角小院中躲避了良久,才愿意踏出院门去外面幽静的曲径小道上转一转。
这座小院并不在小镇中心,周围的邻里也不像别处那般密集,从小院外的曲径小道上顺着院外大片的花圃走几十米,才是最近的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