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日听祖母说姜姐姐去了紫藤院,今天才被兄长允许短暂来一会儿。”
她唇线拉直,有些不满。
一只手紧紧抓着姜映晚。
颇有些告状意味地接着又说:
“可我与姜姐姐一年多未见,怎是一时半刻就能叙完旧的?兄长一点也不通人情,就想自己霸着姜姐姐,连半天的时间都不给我!”
她话中别提多幽怨。
说话的时候,为了能跟未来嫂嫂多接触接触,更是恨不得挂在姜映晚身上。
只是裴清棠虽还未许人家,但男女之事也多少知一些了,方才见自家嫂嫂腿软的站不稳,她就猜到了几分怎么回事,这会儿哪怕‘挂’在姜映晚身上,也只是虚虚靠着,全程不敢用力。
裴清棠性子活泼讨喜,听着她话中不断控诉的幽怨,哪怕是压着心事的姜映晚,也被她逗得无奈笑了笑。
裴清棠搂着姜映晚大半个手臂坐在她旁边,话音落,想到什么,她又问:
“对了,嫂——额,姜姐姐,兄长出府时,我好像听他说了句,姜姐姐今日有事出府?”
其实裴砚忱的原话是,“你嫂嫂今日有事要忙,你早些回去,别长时间待在这里惹你嫂嫂心烦。”
姜映晚眸色暗了刹那,她唇侧微微弯着的弧度不变,轻微颔首,说:
“是要出府一趟。”
说话间,院中的婢女将膳食一一呈上。
裴清棠很有眼色,主动笑道:“那不如我陪姜姐姐用早膳,用完我就回去,等姜姐姐回来,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再来找你解闷。”
姜映晚自是欣然答应。
裴清棠性子讨人喜,她虽出身在权势滔天的裴府,但自小被裴家长辈和裴砚忱娇惯养大,在自家家里,没那么多迂腐古板的死规矩,和姜姐姐说话时,嘴又甜又乖,整个厅堂的气氛轻松又愉悦。
巳时四刻,裴清棠眉开眼笑地离开翠竹苑。
春兰福身行礼,随后握着手中找来的两瓶金疮药去卧房找姜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