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那么无耻!”
黑本声嘶力竭地叫道。
“怎么能说无耻呢。如果你对我们的处置不满,你立即就把8000万元存入我们银行的户头,现在还来得及!”
黑木就象一条败下阵来的狗一样地离开了大和物产,这种方法同自己被明和化学逐放出来时毫无二致。可是,如果这次从名城建设中被免职出来,那么连个避难所都没有了。
这时,在大和物产的董事办公室里,姿英策正在和“某大人物”深谈着。
“那么,对黑木我们就见死不救了?”
姿语气沉重地问道。
“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那张票据是黑木寄给化成部,美马拿出来的。”
“可是,那是8000万元呢,我们给黑木垫上不是也可以吗?”
“这个方法可使不得,你面前最大的敌人就是黑木。至少,我们没露出什么痕迹。现在,与其帮黑木,在他复仇之心上浇把油,还不如先干掉他,以饱我们的私囊。而且,虽说是8000万元,但也不能一手来一手去。合并的时间还短。我们不想编出一本假账来让他抓住小辫子。”
那位大人物眉头皱也不皱地说道。
“可是,黑木对队长的事还会守口如瓶吗?”
姿语气中露出担心。
“没关系。那个家伙比谁都了解我的作风。我想他决不会不要命吧。”
那位大人物美了。他的笑声使对方感到象一股寒风出其不意地掠过心头。
3月13日。大和物产对名城建设提出了破产的起诉。
由东京地方法院发出的破产宣告几天后就下达了。名城建设的一切财产都归破产财团所有。名城建设倒闭了。
美马、名城进一步以融资欺诈破产罪对黑木提出起诉。理由是黑木以侵害债权者为目的,隐藏属于破产财团的财产,同时,没有设立根据法院规定设立的商业账簿,而且没有任何让人足以了解其财产现状的记载,以此达到隐藏财产的目的。
这是黑木始料不及的事。然而,黑木的申诉没有被通过。因为调查的结果是隐匿财产和违法立账都属事实。这是名城建设的一个在职多年的职员受名城的旨意在账簿上作了手脚形成的立证。
上诉失败了。黑木以欺诈破产罪被判处一年徒刑。
4月5日,黑木接到审判长的判决通知时,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
因为是有名的财阀犯罪,所以旁听席上坐得满满的,新闻记者蜂拥群集,黑木在他们面前不停地大笑着。
他一边笑一边叫着。
“队长!我这条蛆虫滋味不错吧。这是在死尸上生出来的蛆,是在烂心烂肺里生出来的蛆,真是最好的美味啊。喂!这是我的尸体,能随便给别人吗?放手!”
黑木一边嚷一边笑个不停。唾液从他嘴角里流了下来。
审判长十分愕然,宣布休庭。
无数闪光灯对着癫狂了的黑木的脸闪个不停。
“这可是头版头条的新闻。把明和化学和名城建设当靠山坐食山空的黑木在法庭上疯了!”
拥出到出口找电话的记者们的嘴里传出这样令人兴奋的话。
黑木因一时精神错乱,收监被延长了一段时间,在病情好转之前,他被安排在川畸市的生田精神病院里。
“太具有讽刺意味了。同我母亲被送进的是同一所医院。”名城说道。
“怎么样?我们去探望一下很久没见的令堂,顺便再去看看黑木?”
“同意!”大家都赞成美马的提议。
在判决的第三天,他们一行照例乘着改造的蓝鸟汽车出发了。
“留意刺客!”
一直送到饭店大门口的大川提醒道。
至此双方的较量暂告一段落。
“终于,我们干掉了一个心腹之患。被夺去的名城建设也从黑木手里收了回来。这都是靠大家帮忙。谢谢。”
握着方向盘的名城说道。
“不必客气。还不是互相帮助。现在还有铃岛和入九这两个宿敌没有除掉。而且,由于黑木疯了,你父亲的死因也无从查起。可是,我感到在黑木的背后总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恶毒的操纵者。”
“我也这样认为。而且都说是原明和与大和有违法的金融关系,这两个公司好象很久以前就有来往了。”
山路插上了一句。
“我想杀害咱爸爸的储罐爆炸事件和有毒奶粉事件决不会没有什么关系的。”
“是的。”
“我稍微有点担心。黑木发疯时,老是喊队长什么的。”弘子也开口了。
“黑木称之为队长的到底是谁呢?”
“我觉得那好象是黑木在失常中走了嘴漏说出来的。”
“的确。开始我想那是疯子的胡话,也没有介意,可是这么一说我到有点担心。”
“我总觉得这个队长象是幕后人。”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也许从黑木的胡言乱语表述可以套出来一些内容来。”
“可是。”弘子突然吞吞吐吐道。血色从脸上消失了,象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可怎么样?”
名城注意到坐在助手席上的弘子那异常的样子,问道。
“对方会把一个因言语不能自制,随时随地都会泄露秘密的疯子放在那里不管吗?”
“可是,要想杀他的话,以前不有的是机会吗。”
美马声音有点紧张地说道。
“是的。因为队长和黑木之间是一条绝对无需担心泄露秘密的牢固的同伙关系。黑木从来是个清醒的人。也许连老谋深算的队长也没想到他会发疯。”
“很有道理。这么一来黑木的处境就危险了。也许对方也在这段时同里盯紧了黑木。美马,快!”名城一踩油门。
这时黑木一郎已在生田病院的一间病房里被人击毙了。子弹穿过他右边的肺部,并嵌进后面墙壁5公分深。黑木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