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头雾水。
倒是司聪,顿了顿,忽然叫道:“我知道了,笔墨纸砚,这明显少了笔啊!当时我爸爸应该是要写字,他平时没别的爱好,就爱写字,但这墨汁都研好了,怎么会没有笔呢?”
“不是没有笔,而是,这笔已经被人收了起来!”我目光一凛,看着那保姆道:“很简单,飞毛蛊是一种不能主动伤人的蛊,需要下蛊的人提前设置。司老先生嘴唇微灰,这不是病症,而是有用口水润笔的习惯,天长日久嘴唇就会带着灰色!这是很多老书画家都有的习惯。下蛊的人对司老先生的这个习惯一定是非常熟悉,而且,也知道他写字的时间,那就是在进参汤前,这样一来便于飞毛蛊被参汤直接送入腹中,二来即便事发,还可以嫁祸给送汤的厨子。所以,她只需要,将飞毛蛊提前藏在毛笔锋中,就可以让司老先生自己误食飞毛蛊了。而当确认老先生中蛊之后,她又提前一步,将舔湿了的毛笔暂时取走了。”
刘大进笑嘻嘻道:“所以啊,了解老爷子的习惯,一定是知根知底多年对不对?能进出书房,布置蛊毒,事后又能第一次进入书房,取走毛笔,这人不是你能是谁呢?”说罢,手指头隔空指着那保姆的脸。
“阿兰,真的是你?为什么啊!”司太太看着保姆一脸的不解。
保姆仍旧满脸无辜,连连摆手道:“太太,你怎么可以相信是我呢?我陪着你多少年了?再说了,我没有害先生的理由啊!”
“你有!”我冷声一笑,朝司太太道:“您懂珠宝吗?”
司太太摇了摇头,脱口道:“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我总觉得,有钱干什么不好,买一堆金属和石头,这是最不划算的事。”说着,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道:“就这,花了三千多,我还心疼的不行呢!”
“那司少爷呢?懂吗?”我又问道。
司聪摇摇头苦笑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懂这些。”
“这就对了!”我笑道:“难怪两位看不出来,你家保姆脖子上戴着一枚价值至少在十万块以上的帕岗老坑黑乌沙翡翠!”
“多少钱?”司太太难以置信地问道。
“至少十万块!”我笑道。
保姆听我这么一说,下意识捂了捂脖子。
司家母子都有些吃惊,显然,他们不相信这个阿兰会佩戴这么昂贵的首饰!
“罗先生,您确定您没看错?”司聪问道。
刘大进哼笑一声道:“我哥会看错?切。江南玉王岳家知道吗?那和我哥是世交,这世间什么样的宝石我哥没见过?就这玩意,随便放那让我哥一掌眼,我哥能判断出这块石头的大姨妈是谁!”
这小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扯犊子!
那保姆攥着挂件,翻着白眼道:“这挂件是我们家祖传的,难道保姆就不能戴首饰了嘛?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你们这就是欺负人……”
“有没有关系你不知道吗?”我冷声道:“你这挂件的材料和司老爷子手指上的那个绿扳指是一个材料,帕岗老坑黑乌沙的翡翠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不同原石之间的色差和水种差距很大,即便是很相似的,也能一眼看出区别。如果不信,可以随便找个珠宝鉴定部门,这两件东西百分百是一个妈的!”
“呦呦呦,这个就有意思了。这女主人带着三千块钱的珍珠项链还嫌贵,家里的保姆却带着和男主人相同材质的奢侈品绝版翡翠挂件。啧啧,这不会是哪个流俗网络小说作家扯犊子出来的事吧!”刘大进在一旁嬉笑一声道:“唉,人心不古,一地鸡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