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世界上本没有疯子,被逼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疯子。
他站起身,推开院门重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外窗台上挂着一幅黄色的狗皮。
那是大智的皮,大智是自己养的一条狗啊,每天迎接自己归来的田园犬。
他迈步进屋,看见了案板上还带血的菜刀,鬼使神差揣在腰间,面无表情径直进了屋。
新主人正抱着一大块狗肉大块朵颐。
“你怎么又进来了?甭拉着脸啊,我告诉你,我是真金白银买的院子,你不服气找村长去!”
方静斋看着盆里的狗肉道:“你杀它干嘛?”
“呵呵,这狗连同院子卖给了我,那就是我的狗,我的狗却咬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吃肉?”
方静斋缓缓把菜刀抽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对方顿时急了,大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土郎中方静斋吗?你杀过鸡吗?我劝你最好是保持理智。敢动手,就咱们这体格子,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呢!”
方静斋冷淡道:“阿良死的时候,我的善良没了;阿真和小慈没的时候,我的纯真和慈悲也没了。现在大智也死了,都没了,我还要理智干嘛?从前的方静斋死了,兄弟,忍着点,疼!”
方静斋像个长臂猿一样,一个踏步纵身跳上了炕,根本没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时间,一菜刀下去,就砍进了对方的脖子里。但对他来说,这还不解恨,他把这人的脑袋按在桌子上,一刀两刀,直到骨碌一下,脊椎骨断裂,头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