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又梦见了那个女人。
一个面容美艳、身材起伏有致的女人。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
不过,这次她在沐浴,哼着歌,看起来心情难得的很好。
只是没过多久,却忽的倒地不起。
。。。。。。
“小棠勤劳能干,嫁给纨绔怎么也饿不死。”
“可有有身子弱,只有嫁厂长不愁吃穿,她才能活下去啊!”
耳边传来这么两句话,初棠却睁不开眼,只能静静梳理脑中剧情。
她穿书了。
成了年代文里,爹不疼娘不爱,备受继母欺负的小可怜。
好在婚期将近,原身马上就能嫁给厂长对象过上好日子。
谁料,三个月前,继妹的婚事出了问题。
继母舍不得还彩礼,又不想让亲生女儿嫁纨绔吃苦,便看上了原主的娃娃亲。
可这还不算最离谱的,离谱的还在后头。
前几日,原主意外得知继母想法,自然是不愿。
明明是自己的娃娃亲,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可因性子软弱,只会做无声的反抗。
默默受了继母不让她吃喝的几天虐待,又被迫干了很多重活,便晕了过去。
晕到现在,窝囊的爹和狠心的继母也没有将原主送去医院的打算。
想着原主平日身体又不娇贵,干这么多活,身强力壮的。
这次又没死,身体一定自然而然好了。
哪里需要去医院破费花冤枉钱?
于是,继母不管原主死活,反而在这算计她的婚事——
是的,原主因为劳累过度半死不活就躺在旁边。
始作俑者却还在这说她勤劳能干,活该嫁纨绔过苦日子。
像是半天没等来初父的回应,继母已经不耐烦:“当家的,你倒是发个话。”
“不说话,这事儿便就这样决定了。”
“反正小棠病得昏天黑地,也不兴大办宴席。”
“我们有有呢,就委屈点,也不办,把婚约提前,两人一起出嫁。”
“你的意思是。。。。。。”初父声音犹豫。
或许是笃定了原主昏迷不醒听不见。
又或许,是觉得这些算计就算被原主得知了,也激不起半点水花。
继母一点也不带遮掩的,又道:“我的意思呀,便是让两姊妹私下换亲。”
“毕竟都是初家的女儿,谁嫁这个谁嫁那个都没关系。”
瞧瞧,话说得多冠冕堂皇?
甚至像是为了将就原主生病,所以委屈方有有。
可这难道不是继母一边高高在上,一边在光明正大抢原主的婚约?
更重要的是。
要不是纨绔忽然家道中落,从富甲一方豪门家族的小儿子成了落魄潦倒的街溜子。
还带了个莫名其妙忽然出现的儿子。
这门婚事会落在原主头上?
初棠反正,是不信。
这时,初父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小棠愿意吗?我们不问问她的意见?”
继母笑了笑,“当然不用过问,小棠也肯定愿意。”
“我都说了,我们有有啊,被惯坏了脾气,干不得活。”
“小棠能吃苦能受累,嫁给纨绔,还能帮着他带孩子,再合适不过,她这样懂事,也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良苦用心?呵,说是自私黑心还差不多吧?
原主这么大个人躺在这她看不见?
睁眼说瞎话呗?
原主她愿意个屁!
还理解她?
不如理解圣母玛利亚有多圣母?
初棠现在闭着眼,脑袋实则气得快要冒烟。
她本人倒是不在意嫁纨绔还是嫁厂长。
毕竟,在剧情里,不管两夫妇怎么算计,最后她都会嫁给厂长。
她最在意的,是这两人明目张胆欺负原主的恶心态度。
初棠也很想坐起来反驳:
“怎么?你偏心你有理,就方有有娇气,我勤劳能干又懂事是原罪。”
“就活该不当人来看呗!就活该被抢婚约呗?”
可她没法子。
原主这次生病实在有些严重,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初棠也不懂,同样是烂剧本。
为什么别人穿书上来就是对这些极品哐哐打脸,猛的一顿输出。
她的却不一样,穿过来要死不活躺在这,眼睁睁听着别人算计自己,半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