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黑暗里,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少女与老人一同叠加的癫狂的笑声,冲撞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了令人心惊胆战。
而后,一柄柄靛青色的冷色烛光,像是被雨水冲淡的青花瓷器,在楼梯的每一级台阶上依次亮起。
像是鬼火,没有蜡烛托在下面,凭空而起。
可是,光芒依旧很暗。
然后,就照亮了陈献眼前,面容扭曲的康彭祥。
他们看到,康彭祥的嘴巴张大,只剩下小半截舌头,肿肿的,像是某种蠕动的肉虫。
而康彭祥舌头的断面,是那么整齐,让人想到在磨刀石上磨过的大红皮剪刀。
咔哒!
咔哒!
咔哒!
那让人惊颤的剪刀大肆开合的声音,似乎就响在他们的耳边!
“是……是之前那个钢钳吗?如果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艰涩地开口。
听到“钢钳”,康彭祥情绪非常激动,却死命地摇着头,似乎想表达比“钢钳”更厉害的东西。
“那是剪刀吗?”
“拿着剪刀的鬼?”
“是之前那些屏幕里的鬼吗?”
“还是留声机里的鬼?”
他们一连串焦急的发问,让康彭祥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儿。
“啊……呃呃……”
“其他人都死了吗?”
康彭祥重重点头。
康彭祥用手艰难地比划着,画着奇怪的形状,像是两个山丘,或是两个骆驼,搞得他们云里雾里,却又感到心惊。
“……之后再说吧,我们不能耽搁太久,也许后面能拿到笔和纸呢,让他把上面发生的事情写下来。”
“你们看!墙壁上有字!”有人指着被烛光照亮的墙壁。
只见墙壁上,用小刀工工整整地刻着三行小字——
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
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
——柏拉图
刀刻的精美程度,好像雕刻的人在雕刻着某种艺术品。
“你的舌头……要不要包扎一下?”他小声询问康彭祥。
康彭祥嘴巴里的血,像是瀑布一样经由下巴流出来。
“啊呃……”康彭祥点点头。
他在衣服开线处,撕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