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您就纵情地喝吧,因为用不着回去啦!”弦间说。
“哎呀!若是连房间都走不到,那可怎么办?”那美问。
“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在这里陪您。”弦间回答。
“若是爸爸妈妈看到了这情景,他们该说什么呀!”
“想到您双亲,有点内疚吧?”
“怎么能不内疚呢?这种可怕的桃色幽会,我还是第一次。”
“您去美国观光,不是自己回来的吗?您回来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在美国,身边总是有人陪着我。象现在这样完全自由,今天晚上是头一次。”
“那我就为您的自由当保镖吧!”
“好!为我们的自由干杯!”
“干杯!”
咯当一声,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弦间心里想,两人之间的默契终于达成了。
吃饭花费了好长时间,饭后又到酒吧去尽兴,待到二人回到房间来的是时候,已经过了夜间十点了。那美已经醉得踉踉跄跄没有脚跟了,弦间用手扶着她的身体。她那柔软身体的重量,散发着温热传到弦间手里。弦间凭着手中的实体感觉,领悟到吞食这只猎物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噢,危险!”
从电梯厢下来的一瞬间,弦间扶着踉踉跄跄的那美,道了一声“危险”,就把手从那美的腋下探了进去,探到一定区域停了下来,再也不后退了。
“不要紧,我没醉到那程度。”
弦间把手从那美腋下探进去,那美没有拒绝。只凭这一点,就把二人之间的一道无形的濠沟填平了。来到她的房间面前,弦间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开门进去了。
“好啦!回房间去吧。”那美摇摇晃晃一进室内就瘫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地说。“那么,钥匙放在这个写字台上啦,请您务必把门链挂上。”
弦间把钥匙放在床旁的桌子上,以毫不犹豫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晚安!”那美道安的声调仿佛有点失望,她没想到弦间就这样爽快地回去了。
“您可别忘了挂门链呀!一会儿我还回来检查。”弦间轻轻眨眼示意后走了出去。他的房间也在同一层楼。
那美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约摸弦间走去了,便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
那美正想伸手去挂门链时,那好象是半掩的门突然从门外被推开,刚离开的弦间又回来站在门前。
“就怕有这样的事,所以要您注意早点把门链挂上。”弦间一说,没给那美抗议的机会,就将嘴唇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嘴唇。那美尚未注意是怎么回事就喘了起来。这本来是相互默契了的事,就是被突然袭击,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可是那美的默契终究是默契,到底默契到什么程度,仍然暧昧不清。这种做法,她在开始会不会认为是侵犯她的人身?弦间暂时还不清楚。
那美终究往后躲闪。弦间一看,趁她姿势尚未站稳的时候,一气攻了上来。这是种突破防线的巧妙的进攻,连她犹豫羞耻的时间都不给。
由于长时间的前哨战,胸腔早就蓄满了急躁情绪,这一下一举解除了。在那清洁女人的原始森林里,现在被这男性侵略的推土机开了进去,尽情地滚压,结果轧下了深深的辙痕。比起肉感和友好来说,现在是蹂躏和征服先行了一步。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抵抗,一会儿就被扭住胳膊按倒下来,杀向肉体难关的侵略尖兵,又轧又挫,仗恃男人的暴力,在那扩张的版图上,射进了一连串的子弹。
“您这是头一次吗?”
美事之后,弦间再一次确认。那美的感动使他感到意外。
“那当然啦!真没想到您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象您这样出色的女性,无论哪个男性遇上也不会放手。”
“我不信。男朋友,我也不是没有,不过,靠近我的,没有一个我中意的。”
“这么说,我受到了您的赏识,太感激啦!”
经历丰富的弦间,这时仿佛产生一种新的感觉。他宛如一个所有主正在为新船的下水式剪彩。这种新鲜感觉的实质,是从丰富的经历中体验出来的。
“我喜欢您呀!”
“今后还这样继续来往好吗?”
“这要咱们双方努力呀!”
“努力也好,什么也好,反正我不能离开您!”
“您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真高兴。不过,我们这才刚开始呀,今后究竟会怎么样,还很难说!所以对今后的情况,还是不要过多地考虑为好。”
“那美小姐!”
弦间觉察到,他投射出去的鱼叉,一点也没有使对方拘束。他不免有点惊慌失措。这个对手和他以前的那些对手完全不同。以前,作为对手的那些女人,一般来说,都是弦间肉体的奴隶。三泽佐枝子也好,“桂枝”也好,楠茜芙露也好,都不例外。她们经过弦间那熟练技巧的反复接触,身体离开弦间就忍受不下去。这应该说是性中毒的症状。可是,她们并不理解,她们总是把打开自己身心的钥匙交给第一个男人去使用。这就是弦间对这些女人的坚定不移的看法。可是唯独那美与众不同,对她来说,不用说给万能钥匙,就是打开一扇小窗也不那么容易。当弦间觉悟到这一点以后,不觉愕然起来。
“我讨厌任何人对我的约束。您漂亮极了,比我接触过的其他所有男子都漂亮。不过,您若是想约束我的自由,我就不认为您漂亮了。我们不做什么约定,好吗?如果说我们要约定什么,那么,我们就做一个什么也不约定的约定。”
“多么奇怪的约定呀!”
“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为了我们刚开始的极甜蜜的秘密能够长期继续下去。”
“为什么?”
“就象您刚才说的那样,什么约定也不立。”
“可以!”那美和弦间对视着,眸子里传递着调情般的笑意。这时候,弦间仿佛感觉到,鱼上钩了。
三
弦间好歹把第一把鱼叉投准了那美的身体。一觉醒来,弦间便感觉有点不顺手。心想那美虽说是小老婆所生,但墨仓高道毕竟是她的父亲,她的生活环境没有一点不自由,她完全没有必要用自己的肉体去换取什么。所以,她对处女没有什么留恋,那不过是女人一生要通过的一段路程而已。那美一旦把处女奉献给她的男人,她决不会再扑到男人的怀里悲伤痛苦,惋惜和处女的诀别。如果要求她这样表现,那就毫无道理。
“好,这样的话,也就好办了。”
弦间在心里暗自运筹今后的步骤。这在情欢的场合下当然要分散精力,影响情热下降。在情欢宴会上,那美尚是初客,但她对男方和女方的官能状况还不懂是怎么回事。所以,在弦间分散精力去考虑运筹新计划的时候,她对他热情上的冷却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等着瞧吧,等到她父母亲回国的时候,我要通过我的技巧使她不论白天黑夜,离开我就过不下去!”弦间又在暗下决心。
从那以后,弦间在那美身上,倾注了他的全部精力。那美的双亲一旦回国,他们就不能自由相会了。现在正是千载难遇的大好时机。弦间十分认真,他把和女人交往的全部经验和技巧,都用在那美身上了。
那美回应的效果还好,开始几天说痛,不久就被情热溶化了。弦间连日要求,她都愉快接受下来,从不拒绝。而且,她的接应方法,又不同于弦间过去接触到的各类女人。
那美的动作当然是幼稚的,不灵活的。但是,她那若无其事的姿态,却从细微之处,使你品味到上流的典雅和芳香。
一朵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鲜花,为了仔细看看她的构造,把她暴露在淫虐的光线下,她扭曲着身子躲在背影里,可是她拗不过男人的力气,终于全身开放了。不过,在这强制的开放中,仍有一点部位藏在背影里,弦间那下流的目光,无论怎样残酷地向那流连,她也要紧紧抱着不肯放开。这种状态,就象传说中执拗的女性一样,她身上的印痕是被凿刻出来的。可弦间却总想让她按自己的意志开放起来。
第三天夜里,两人兴奋到鼎盛时,那美不觉“啊!”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
弦间一愣的瞬间停止了运动。
“求求您,别住下,体内好象在发光!”
“体内发光?”
“是的,太舒服了。平常,光线好象透不进去的那个地方……哎呀,真不好意思。”
那美用手把脸捂起来。
“是吗?您感觉到啦!”弦间明白了。
“太美啦!好象全身都沐浴在光辉里,真厉害呀!嗳,把电灯关闭吧!”
“电灯不是关闭了吗?”
“我这是怎么啦?嗳,求求您,再停一会儿。不,别停下!”那美被肉感的欲火温烤得如痴如醉,连话语都自相矛盾了。
这天夜里,那美第一次体会到肉感滋味。就程度而言,只是一点点。可是,这意味着弦间在她身上播下的火种已经成功了。要火力旺盛,只是时间问题了。
弦间和那美同居两周结束了。他相信在她身上产生的效果超过了他的预计。那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美了。在两周的最后一夜,那美知道到次日必须回家了,便依偎在弦间怀里哭着说:“多么想和您一直这样在一起呀!”两周以前还说,需要约定的话,那就订立一个什么也不约定的约定哪!现在她再也不这样说了。
最后的夜里,那美惊人地开放了淫河,完全处于主动地位和弦间胶合在一起。弦间放下了训练她的教鞭,那美经过训练后的巨大变化,使他惊叹不已。
现在,那美在全面的燃烧中,光辉也全面放射出来了这块原始大油田刚点着了火,燃料十分充足,今后要为弦间燃烧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