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早放假,先带白雪去城郊的酒庄挑了两瓶酒,又去预订的餐厅吃完饭,B市冬季寒冷,两人刚走出餐厅,雪花便纷扬而下。
这是白雪第一次见雪,精灵俏皮地落在她浓长眼睫上,下一瞬便化成水,凉得她一哆嗦。
顾少秋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并不觉冷,而白雪爱俏,同款淡色羊绒大衣下只剩一件单薄的棉裙,连光腿神器选得都是衣柜里最薄的那款。
白雪本打算浪漫雪中漫步,再吐露些心里话,让两人感情升温,快点完成第一项任务。
可惜她还没走两步,嘴唇就冷得发抖,顾少秋黑着脸,把她强硬地塞回车里。
顾少秋目光沉沉,看白雪就像是冥顽不化的泼猴。
“上个月是谁肚子疼,哭着说再也不贪凉,下次肚子疼别来找我。”
白雪心虚展颜,把冷透的手脚放在顾少秋怀里加热。
她一向有痛经的毛病,上个月本打算自己挨过去,没料到疼得哭泣,声音过大还吵醒了睡在隔壁的顾少秋。
当时顾少秋刚从北美出差回来,正烦躁地倒时差,白雪不想麻烦他再留下坏印象。
可他还是过来了。
“管又管不住,还不是自己受罪。”
顾少秋睡眼惺忪,声音低哑,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没休息,跪在白雪身边为她揉肚子,又发现她手脚冰凉,捂在怀里取暖。
这习惯就延续下来。
顾少秋拇指钻进她的掌心揉捏,冷不丁听到白雪幽幽问道。
“顾生,过年不回去陪父母吗?”
前两个字她讲得声调僵硬,故意学港城叫法,顾少秋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这些天经常听见白雪这般称呼他,有趣极了。
她面皮薄,顾少秋三个字叫不出口,其他称呼又显得陌生,记起在港城有人这样叫他,便有模有样地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