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淮安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又听她绵里带针地说道。
“我做不得鸠占鹊巢的事,但管不着别人,这个房间他若喜欢,就让给他吧。”
在场三人都不是傻子,闻弦知雅意。
谁占了谁的巢穴,又管不着谁,就差指名道姓。
顾少秋神色一僵,幽深的眼瞳垂下凝望指尖,少女虽未回答他,但借这一句话,与他说得明白。
她不愿做替身,也并不打算回到他身边。
与顾少秋不同,晋淮安那张从走进病房就绷紧的俊脸稍有缓和,瞧着白雪拦在他手背的玉手,暗芒一闪,珍重地握了上去。
他不着痕迹地舔舔嘴唇,紧张少女会马上松开手指。
令他欣喜的是,白雪目光扫过两人交叠的手掌,笑弯了眉眼,并未有任何动作。
随即她撒娇道,“我好饿,我们出去吃点带汤水的早餐。”
晋淮安颔首,任由白雪将他辛苦买来的早餐扔在病房中,也不问明明是白雪的病房,为什么顾少秋会出现在病床上。
他只知道白雪牵起他的手,就甘之如饴地随她去。
两人忽略另一位的存在,携手要离开病房。
“白雪。”
顾少秋倏然叫住她,盯着两人刺眼的亲密,心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他有一万种把少女留在身边的办法,可白雪听到声音转头后,那双平静如同深潭的眼眸,赤裸裸地通知他,他已经出局了。
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后悔。”
顾少秋决绝地说道,他抿紧唇,目光缓慢、仔细地在白雪的脸庞上游移,想要找出一丝情绪的起伏,哪怕是蛛丝马迹,他也能劝说自己,少女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