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我什么,我就是跟自个儿较劲。”说着裴玖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觉着自个儿虽然蠢笨,但以前好歹还能吃苦做活,现在倒好,连苦都吃不了了,干点活就累的不行,他就觉得自个儿挺没用的,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
邢南也是被他给逗笑了,傻夫郎,还能自个儿较劲的,真是可可爱爱奇奇怪怪。
地里的活刚忙活完邢阿娘就要去镇子里开铺子。
“歇这么多天了再不开门别人还以为咱们铺子不做了。”
邢阿娘脸色如常,家里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有事做忙起来也好,免得空闲下来想些伤怀的事。
被判流放的邢文这日被两位官差押着动身前往边疆之地。
他身上的囚服脏乱遍布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蓬头垢面,隔了几日脸上的伤势更加严重,跟面目全非没两样,就是邢老太太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出人来,他脖子上带着木枷,前面的官差牵木枷上的锁链,邢文踉踉跄跄在后面跟着,稍慢一步便会被官差狠狠拖拽。
刚出镇门走上官道,远远的就驶来一架牛车,挥动鞭子赶车的汉子正是邢东。
囚犯跟官差的的队伍各位的引人注目,距离还远,邢东的目光却让邢文感觉到如芒刺背,他侧脸低头朝着另一边,牛车缓缓驶过他身侧。
邢东冷漠又平静,对他视而不见,邢文害怕的两腿打颤,就怕邢东突然跳下牛车再打他一顿,他可真受不住了。
邢文这人也是奇了,说他胆小懦弱却连人命关天的大事他都能视而不见冷漠相对,要说他胆大妄为却又贪生怕死的很。
牛车进了镇门,邢文忍不住扭头看去,青紫红肿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色,不知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他的心中可有悔意。
到了铺子门口停下牛车,“阿娘,到了。”邢东朝车厢唤了一声,邢阿娘侧靠在车厢上摇摇晃晃的磕着眼皮似睡非睡,车厢停止晃动她就睁开了眼睛。
把铺面收拾妥当后邢东招呼了一声上何大叔摊子上去买早饭,对看到邢文的事闭口不提。
平静又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一晃眼小平安跟小喜乐都到一周岁了。
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院子里人行交错欢声笑语,大孩子们带着小孩子满院子的撒欢,孩童们银铃般的欢笑声悦耳动听。
今天桌上好几道菜都是裴玖掌勺的,纪家舅舅们刚进院子就嚷嚷着要吃玖哥儿做的菜,边说还边砸吧砸吧嘴,惹得大伙都笑开了怀,王三叔跟刘大户也跟着起哄,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