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心不在焉的吻,给他延续了下去。
贴着‘囍’字,摆设喜庆的婚房里,桀骜张扬的男人把手捧花交到了一身白纱的漂亮女人手上。
他修长的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她仰着头,配合着。
两人深情对望,气息交融,四唇相贴,唇齿纠缠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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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结束,付浔从未将付鸿信当成父亲,因而这场婚礼,便从未将他考虑在里头。
而叶南熹也父母双亡,付浔母亲也不在了。
在后续的流程里,两人就常规普通的来进行。
傍晚是宴请宾客的重要一环,也是最容易混进来有心人的一环。
宴会厅前,分了几层的人严守着,每一个宾客进场,都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核对。
一只苍蝇飞进去都难。
可就算多严谨的死守,人一旦动了歪心思,就算没有漏洞,也会制造漏洞,把祸乱的老鼠放进去。
所有宾客进场结束,主持人拿着麦克风侃侃而谈,主持着婚礼的开场。
叶南熹此刻跟付浔是分开的,一个在宴会台前,一个在场外偏厅等着传唤。
两人仅仅一门之隔。
主持人把所有开场独白说完后,正想喊新娘进场时,前厅的大门却打开了。
付鸿信为首,付文州手上端着个盒子跟在他身后,再往后是一群保镖簇拥着两人走了进来。
付鸿信直视着付浔,嗓音冷沉,“儿子大婚,怎么能少了我这个父亲。”
付浔微眯着眼,看向前来的人,唇角一扯,讥讽道,“来我这找颜面呢?”
付鸿信作为付浔的父亲,儿子大婚,却不宴请父亲。
这无疑是公开打脸付鸿信,并昭告天下,他付浔从未将付鸿信放眼里。
付鸿信这能不生气吗?
付鸿信见付浔这么直白地拆穿了他,心里的怒火更甚了。
但到底是来找脸面的,与他硬碰硬,伤的只有自已。
付鸿信压着心中那道火气,朝身后摆了摆手,“这是给你跟叶南熹的贺礼。”
身后的付文州往前一步,把手上的盒子打开了。
只见盒子上躺着一套璀璨的钻石首饰。
付浔眸色一顿,他自是认得,这是外婆在母亲结婚时,送她的结婚礼物。
付鸿信当年吞的不止庄家,还把庄莹的大部分陪嫁给吞了。
付浔哼笑声,给了秦牧凡一个眼色。
在秦牧凡把首饰收下来之前,他模样看似客气地说了两个字,“谢了。”
当秦牧凡把首饰收下后,他唇角邪肆一扯,继而道,“送客。”
听了付浔前两字,一脸得志的付鸿信还想着找座位坐下,却不想他又蹦出来‘送客’两字。
付鸿信的脸一下子被气禄了,伸出手指着付浔,“你!”
付浔似乎耐心告罄,又给了秦牧凡一个眼色,一大批人走了出来,围住了付鸿信。
驱赶意味明显。
付鸿信要么自已走,要么就是被撵出去。
付鸿信见状,他只觉脾肺都要被气得冒烟了,最后他怒骂了一声,“逆子!”
便拂袖转身离去。
一场插曲,似乎就此落幕。
可偏生付文州转身时,他那温润的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狠厉,直往付浔身上投去。
付浔看着他眼底的挑衅,脑子快速闪过什么,心下一慌,他猛地跳下台,朝偏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