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安南国太子顿时跪了下来。
他方才听着安南国国王说下的一件件“罪名”,都不曾跪下,却在安南国国王的那句收回太子之位,而跪倒在地。
安南国国王见到这样的场面,便不禁笑了:“寡人想的不错,你果然更在意这太子之位。”
所以在他开口说起时,会如此慌张,全无掩饰。
安南国太子生怕又惹起安南国国王的不悦,急忙想要解释,却听到国王已经又开了口:“热爱权力与地位没有什么不好。”
安南国太子愣住了。
这是安南国国王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公然说起这种话题。他从前枯涸过的那份情感,似乎隐约有了可救之意。
“不错,这没有什么不好。”安南国国王重复着道,“但是,如果你能够把对于太子之位的欲望,再等同着看待其他事,比如前几日的那场朝会,你便该比如今要做的好的多了。”
若是真的把自己摆到了那些位置上,便该知道,守住一个太子之位或许更加容易,只要看他安南国国王一人的意思。
可是想要代表着安南国,去守住那国家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与利益,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父王原来并不真的打算废去儿臣的太子之位吗?”安南国太子问道。
他已经逐渐敢于猜想安南国国王的心意了,而他似乎有点忘了,他的这些胆子,也是安南国国王培养出的。
“国中诸位王子,多是庸碌之辈。”安南国国王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寡人只能且必须选择一位作为太子。”
闻言,方才还感觉到一丝温暖的安南国太子,很快就失落了下去。
果然,这才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个父王。
一向是并不在意什么亲缘与父子关系,而是冷眼看着利益与利弊。
就连选太子,也像是不情不愿,嫌弃着自己的每一个儿子。
而选择让他来成为太子,也不过是因为,他与其他人相比,多少还有些优势罢了。
这种轻慢,终究是刺痛了素来高傲的安南国太子。
从这个时候起,他的情感上的一些挣扎,似乎都已经自我放弃了。原来安南国国王还是那个老样子,只是自己素来抱着一线希望,才总是有了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觉。
“今后做好这个太子,莫让寡人丢了这个脸。也别让安南国因你而蒙羞。”安南国国王补道。
“是,儿臣都明白了。”安南国太子颇为冷淡地回道。
而面前的安南国太子,却不曾留意他的语气,只听到他应了一句,便是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