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盼没有说的是，当时让她想要继续修炼的原因，是因为太过饥饿。

她又饿又怕，生怕那些师兄真的是想要让她就这么死在了这个小小的山洞里，于是求人不如求己，便索性安静地开始修真起来。

说到这里，周盼有些得意起来，笑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当时我竟然觉得突然有了灵感，浑身的真气也控制不住，竟趁着这机会，直接突破了大成。”

沐南辰听了，不觉抽了抽嘴角。

他知道讲故事的周盼的原意是为了安慰自己如今的进展缓慢，不过只用了三天，就从寂灭突破大成的周盼，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安慰。

不过沐南辰也不曾忘记周盼的那份委屈，于是继续地听着这个故事。

“外面守着的那几个师兄，其实已经打算把我放出来了，因为我在修炼，没有再发出一点声响，他们也就真的害怕起来，慌着正要把我放出来了。而就在此时，我便突破了，山洞门口的那块巨石，也随之破碎。”

周盼记得当时的场景，突破之后的她走出来时，那些修为也是大成的师兄，一下子就胆怯起来，像是看妖怪一样地看着她。

后来周盼才从周重阳口中知道，她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修真者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周重阳自己。

“你的师父和梁昶呢？”沐南辰问道，“听了许久，却没有他们的影子。”

在昔日的周盼口中故事里，这是两个怎么也不会消失的存在。如今周盼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他们不可能不为所动。

“他们都去上三界处理正事了，是临时去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走后发生这样的事情。”周盼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从前的轻松之态：“师父回来后当然因此而大怒，后来那几个师兄都被师父废去了修为，而后放逐离开师门了。其他他们几个都是已经突破了大成很久的，大概离飞升上三界也不远了，上三界的玄天门甚至已经给他们做了通行的腰牌的。”

这样重的处罚，周盼也是没有想到。当时那几个人听到周重阳的话，懊悔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可是周重阳压根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便回了房中。

“我倒觉得并不意外。”沐南辰说道。

“为什么？”周盼问道。

“你师父当时有没有说什么话？”沐南辰问起，“做出这样的处罚，在师门之中，他定然是会给一个交代的。”

“他似乎说，这次处罚是为了天下苍生，而非是为了我。”周盼回忆着。

“不错，这便对了。”沐南辰道。“你师父确实不是为了一个你，或者是说，他不是完全为了你，才这样重罚的。”

“真的？”周盼有点惊讶。

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以至于周盼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起当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