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李爷爷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学医吗?”叶瑾瑜眼睛一亮,能多学门本事这当然好了!
“当然可以。”
叶瑾瑜抱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一路上,蜡黄的小脸上都洋溢着灿烂愉悦的笑容。能学医术,叶瑾瑜高兴的很很。无论何时何地,能多学一门本事,那都是好的。
叶瑾瑜想到等以后分家了,杜三宝读书有成,慢慢考取功名,而她也能做点小生意攒钱,小日子可有奔头了!叶瑾瑜发誓,等她以后日子好过了,一定要好好孝顺李郎中,把他当亲爷爷一样孝顺。
很快,叶瑾瑜就来到河边,那里正有一群人洗衣裳。清溪村的这条河贯穿了附近三个村庄,一般妇人都是在小河下游洗衣裳,上游是各家各户打水的。还有不少孩子会去河水较浅的地方摸鱼捉虾,虽说鱼虾都没啥肉,但是对庄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荤腥了。
叶瑾瑜到时,有不少人都在河边洗衣裳,她们举着捣衣杵敲打着衣服,“啪啪——啪啪啪——”的声响在河边响起。
苗氏也正好在洗衣服,她伸手招叶瑾瑜,“瑾瑜,婶子这里有空的地方,你来这儿洗。”
有熟人在,叶瑾瑜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捧着木盆来到苗氏身边洗衣裳。
叶瑾瑜先是加了一点皂角粉,将衣服用河水打湿,再用捣衣杵捶打。
趁着叶瑾瑜洗衣裳,苗氏就开始问叶瑾瑜话了,“瑾瑜,你和三宝今儿个在李郎中那儿过得咋样?”
叶瑾瑜一边捶衣裳,一边笑着回答,“李爷爷人好,他看我和三宝年纪小,都没咋安排我和三宝干啥重活,就让我和三宝打扫打扫屋子,做做饭洗洗衣裳,帮忙整理草药。”杜三宝读书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苗氏闻言点点头,“李郎中人好,他疼惜你和三宝两个,你们也得感恩。”
叶瑾瑜笑着点头,当然要感恩。
这时一颧骨尖突,面突无肉,长了一张刻薄脸的中年妇女尖着嗓子问,“瑾瑜啊,中午的时候,你和三宝可没回杜家吃饭,你们是留在李郎中那儿吃饭的吧。你们在李郎中那儿都吃了啥好东西?是不是吃肉了?”
叶瑾瑜来清溪村的时间太短,除了杜家附近的几乎人家,她认全了,其他人,她都不咋熟。
苗氏在叶瑾瑜耳边轻声提醒,“这是毛氏,她家在清溪村算穷的。这毛氏就是看不得别人好,那张嘴很能编排人。”说白了,毛氏就是个长舌妇。
叶瑾瑜心里了然,于是笑着道,“毛婶,那你家中午吃啥了?你要不要每天都跟我说说?一天到晚盯着别人家吃啥。毛婶你可真是闲得慌!”
毛氏脸色一边,抿着唇,一张刻薄的脸瞧着更刻薄了两分,“叶瑾瑜你算啥!你不过就是个童养媳,你有啥资格嘲讽我!要我说老杨氏说的未必是假的,指不定某人就是外表老实,实际上心里奸得很!”
“我看也是。看看叶瑾瑜这嘴巴多能说,不就是问她在李郎中家吃了啥,这有啥不好说的,用得着刺人?可见叶瑾瑜不是个好东西。也难怪老杨氏要打她,因为有人天生犯贱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