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丈夫花言巧语地欺骗了自己,致使自己没有任何怀疑。作为一名公司职员,星期五好好休息一下,星期六再尽情的欢娱也是正常的。
而那个星期五的早晨耀子记得丈夫没有向她“预约”,像是有意躲避自己的样子。
那个星期五丈夫回来时也似乎疲倦得很。耀子只认为是工作太累了的缘故,而实际上是被那个“幻影女人”吸取了丈夫的“精髓”。
为了不让妻子发觉自己的不忠,他便编了一个借口,说要恢复一夜的精力。而耀子便感到了不自然,产生了疑惑。
坚如磐石的妻子之座感到已经动摇了,耀子深知浩一是自己的唯一依靠。
“必须夺回丈夫!必须赶走入侵的第三者!如果她再夺走,我还要再次夺回来!”
耀子瞪大了双眼,向“幻影之女”发出了宣战!
2
然而,即使抓住了丈夫星期五是5点左右下班的,这也不是决定性的证据。香格里拉的点心和5点下班结合起来看也不能一定是可疑的事情。而且还有许多是未知数。
耀子打算最近去一下香格里拉,问一问那里的店员。也许浩一会带那个女人去的。
他极有可能与那个女人幽会后一块去那个店里。如果那个“幻影之女”住在附近,也许还是店员把点心送到那里去的呢!
可作为家庭主妇,耀子并不空闲。她一大早把丈夫和儿子送出门后,就要准备这一天里的各种家务事。干完这些之后,孩子又要去幼儿园接了。带着孩子可不适宜去调査丈夫不轨之事。
白天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访;下午还必须为丈夫下班回家做好准备。
耀子的心里还有一件事,就是要瞒着丈夫,不让他知道自己去香格里拉。因为她又担心抓住丈夫有不轨的行为。
在这期间,浩一接到了去欧洲出差的命令,是为了出口一种新产品,先行对开拓欧洲市场进行可行性调査。这样一来,这趟差出的时间还短不了。
丈夫去海外出差不是早先定的。海外也有分公司,而这家公司也的确是经常有人外出的。只是这次出差的性质“时间不一定”是第一次。好像这次出差的任务也非常重。丈夫在公司里受到重用,作为妻子的应当感到高兴,但耀子却高兴不起来。
“哼,寂寞的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
耀子想起来那个“幻影之女”也会因丈夫出差而感到寂寞的。
“可万一丈夫利用这次出差的机会把她也一块带走了呢?”
想到这里,耀子的心情又不免急躁起来。她向丈夫打听过这次出差,好像是丈夫单独去。当地已有公司的人在那里打前站了,但主要工作基本是由他做主安排。
因此他不是没有把同伴带去的可能。费用从公司多支出一些,还是可以挤出一个人的费用的。耀子还没有出过国,所以她一想到丈夫带着那个“幻影之女”双双行走在那漂亮的外国城市的身影,心中就不免醋意大发。
由于要准备出差的材料和手续,浩一下班回家的时间更晚了。
连休息日他也去加班,也不从香格里拉买点心回来了。这一点耀子倒不怀疑了:因为丈夫忙,也许都没有时间和那个女人幽会了呢!
但在计划出发的日期确定的一个月后,耀子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这天耀子早晨送走丈夫之后准备洗衣服。在放入洗衣机之前,她先把内衣用清水投一投。这是昨天夜里洗完澡后她顺势泡好了的。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科学的洗衣法,她只是觉得事先泡一泡后容易洗涤。
内衣一放进水里,纤维的东西立即被水浸透了。
“咦?”
耀子无意中看了一下盆中浸泡着的衣物,突然呆呆地定住了目光。其中有一件衣物有一点一点儿也没有浸湿,像是一块油污。
“内衣怎么会沾上油?”
耀子不解地捞了出来,原来是丈夫的裤衩。仔细一看,“油污”处正好是裤衩正前偏下的部位,那里有一小块污迹。
“怎么会有污迹?”
耀子心中起了疑心。她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她和丈夫学着百般做爱的姿势,当然也熟悉了丈夫的爱液的气味,她对丈夫说过那种气味和栗子花的味差不多。
“可昨天夜里我们什么也没干呀?”
耀子又勾起了疑心。
“会不会是丈夫做梦遗精了?”
要是梦中遗精,污点的面积不会这么小。而且每次做爱完毕丈夫都要让耀子和自己去洗一洗,说怕得膀胱炎或子宫癌。所以不会再沾上的。
“这么说还是……”
耀子面色苍白地联想到了不吉之兆。如果说自己没有和他有沾上这个东西的机会,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浩一和那个“幻影之女”有了幽会之后没有清洗便沾在了裤衩上。
他说容易得膀胱炎啦、子宫癌了等等让妻子洗干净下身阴部,并不是为妻子着想,而是自己做了那种事后就入睡感觉不好而巳。
他知道不洁的性生活会导致疾病,但夫妻间的做爱后的清冼也是为了防止怀孕。
丈夫和那个女人幽会后为了长时间地保留她的“体香”而故意不清洗的。从此一点,耀子感到了自己与那个女人之间“待遇”的差别。
“丈夫是那么爱着那个女人。”
“和我完了事儿后就像对待卖淫妓女似的连忙清洗!”
耀子愤怒地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她站在水池旁发呆。
3
从那天起一个星期后的夜里11点多钟,耀子接到了一个电话。今天一天从白天到晚上就一直无聊地看着电视的耀子,心想会不会是丈夫的,伸手拿过来了话筒。
“啊?是夫人吗?太晚了,实在对不起,高原君回家了吗?”
耀子听出来这是科长安藤隆彦打来的。她连忙对平时对丈夫的关照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便回答说还没有回家。
“奇怪呀!今天7点左右他就离开公司下班了……”科长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又说道:“会不会中途又有了什么事情?那么明天再说吧。”
科长似乎要搪塞过去似地说了一句。这个科长可谓是用心良苦,他不想因为今晚的唐突电话给部下的家庭蒙上一层不快的阴影。
“有急事吗?”耀子问道。
“不,没什么事。因为我怕在明天早上的朝会上忘记说了。明天一早再说吧。这么晚了,实在抱歉了。”
“要不他回来后再给您回个电话?”
“不必了,反正明天还要见面的。”
科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都11点了还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了什么急事儿。但耀子更关心的是丈夫去了什么地方,而不是科长的什么事情。
安藤科长说浩一是7点多钟下班离开公司的,肯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今天不是星期五,但不是星期五也不会妨碍他们幽会。不过耀子已经把这个“幻影之女”和星期五联系在一起了。
“由于快要去国外出差了,所以他们的见面也频繁了。”
她已经在餐桌上摆上了丈夫喜欢吃的饭菜,他一回来马上可以热一下就吃。有酱汤、捞面,都这个钟点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但耀子希望他回到家后哪怕只吃一口。所以平时再晚,她也要给丈夫准备饭菜的。
让耀子心中不满的是丈夫事先一点儿消息也不给。也许这会儿丈夫正和那个女人采取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体位在做爱呢——一想到这里,耀子的无名火就不打一处来。
她已经看不下去电视了,于是她关掉电视机。室外十分寂静,公共汽车在这个时间已经停驶了,也听不到行人的脚步声了。
这时,突然一阵汽车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晚,是一辆出租车送来了回家晚了的人。是不是丈夫回来了?耀子竖起耳朵仔细一听,下车的人朝另一栋楼走去。
就这样,12点过去了、1点过去了。
出租车的声音也没有了。以前浩一有过凌晨3点回来的时候。所以这会儿死了心还早。虽然耀子认为还不用担心,可她又想起安藤科长特意打来电话的事情。
“他会在干什么?”
要和女人幽会,这个时间也太晚了吧。以前他要是不得不在外面过夜,他一定会打回电话的。
“会不会出了交通事故?!”
可要真是那样,医院和警方早就来电话联系了。他身上总带着名片和月票,不会因“身份不明”而迟迟不来联系的。
“要不就和那个女人死死地粘和到一块儿,懒得回家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丈夫肯定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了。在耀子收集丈夫不伦的证据之时,她就有了这个预感。
即使强迫丈夫留在自己身边,他也总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的吧?冷漠引起的不安,以及与外面的女人幽会。厮混的证据越发明显,耀子的预感也越来越清晰。
“这一天终于来了!”
耀子认为丈夫总有一天会抛妻弃子离开这个家的。他今天竟然发展到“不辞而别”了!这一系列的想法让耀子怒不可遏。
隔壁的房间里,独生子贤一坚信双亲的爱情是他的避风港,正无忧无虑地进入甜蜜的梦乡之中。他做梦也想不到父母的“龟裂”正一步步扩大。
“那个人舍得我,舍得了孩子吗?”
在公司里他是当仁不让的精英,而在孩子面前他则是一个十足的混账父亲!
平时他回来得再晚,也要去看一眼儿子的睡相,并亲一亲他那可爱的脸蛋儿。
要是头天晚上回来晚了可以多睡一会儿晚点上班的时候,为了送孩子,他也会勉勉强强地睁着惺忪睡眼起来一下的。
早先他是支持自由党的,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改变了政治观点,支持反对自卫队的政党。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征兵制复活的牺牲品。
“他为了孩子的幸福会和世界为敌的。”耀子这话并不夸张。
难道今天他真的会舍弃孩子和那个女人走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女人的吸引力比亲子的感情力量更大!
4
这天夜里,浩一终于没有回家,而耀子也就一夜未眠。因为丈夫这是第一次无故外宿不归。仅仅这一点,耀子就受到了重大打击。
为了慎重起见,她又向警方进行了打听,但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还没有接到因交通事故或因犯罪导致的身份不明的死者的报告。她又问了一下亲戚和朋友,丈夫也都没有去他们那里。对妻子来说,丈夫的无故外宿不归是最重大的打击了。于是耀子又猜想会不会是被狐朋狗友叫到什么地儿喝醉了酒,“沉没”到了什么地方。但她从安藤科长的话中又感到丈夫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丈夫可以因故不回家而会直接去公司,耀子只有寄托这一个希望了。
“就这么一晚上丈夫扔下贤一和我‘蒸发’到了什么地方,真让人心急如焚。”
耀子不禁想起来有时丈夫一夜不睡,伏案工作到天亮的身影。
这天早晨,耀子把孩子送到了幼儿园后,等到9点半给丈夫的公司打了电话。如果按平时的上班时间,这会儿丈夫应当到了。她心中一边压抑着丈夫可能接电话时的百般辩解的紧张心情,一边等着总机将电话转到丈夫的分机上。
“是夫人吗?昨天晚上太失礼了。实际上我刚才给你府上打了电话。”
来接电话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安藤科长。耀子的心中猛然闪过一道不祥的预感。
“那我丈夫他?”
安藤对战战兢兢地问自己的耀子说道:
“他是不是已经出家门了?今天早上的早会没有他还真麻烦。”
安藤也有点疑惑。
“这么说他还没有到公司?”
“他是不是刚出家门?”
安藤似乎不相信浩一一夜未归。
“昨天我丈夫一晚上没有回家,他去了什么地方,科长有线索吗?”
耀子哭丧地问道。她的预感不幸言中了。他不仅仅一夜未归,而且到上班的时间他还没有到达公司。
今天早晨有一个丈夫必须参加的会议。丈夫从来不会拿工作开玩笑的。作为妻子的耀子非常清楚丈夫的为人。
——丈夫出了什么事儿吗?
(会不会被女人留住了?或者是丈夫自己决定去了什么地方?)
好几个可能在耀子的脑子里迅速闪过。
“他没有回家?!”安藤的声音也异常吃惊。
“昨天我丈夫去公司时有什么反常的样子吗?他可从来没有彻夜不归的时候。所以我非常担心……”
耀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坐立不安起来,连声音都断断续续,语不成句了。
“夫人!夫人!”
对方突然听不到了耀子的声音,慌忙大声喊道。
“那我丈夫在公司里有没有人传说他有其他女人?”
虽然耀子难以启齿,但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认为丈夫如有外遇,首先应当是公司里的同事。
“传说他有女人?”安藤吃惊地反问了一句。
“高原君没有那样的女人呀!他在公司是很正派的人,公司对内部人员的男女私情也是非常反对的。所以公司里特别花心的男人也从不和公司的女职员勾勾搭搭的。”
虽然安藤这么说,但耀子认为也许公司里没有公开,但免不了有地下的“活动”。不过目前只能相信安藤的话了。
“夫人请放心吧,我想他肯定是在一个熟人家里待着呢。我们这里马上会找到线索的。他来公司后肯定会非常难为情地解释半天的。高原君这个人还是特别规矩的人,所以让他偶尔‘潇洒’一次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一旦有了消息会马上通知您的,所以请放心吧!”
尽管安藤讲了这么多安慰的话,可耀子心中也没平静多少。丈夫去哪儿了呢?耀子从直感上什么结论也没有得出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他的行踪不明。耀子只是“听”到了从失踪的丈夫身后传来的那个“幻影之女”的笑声。这是从自己手中夺走了丈夫的胜利者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