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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我这辈子所经历过的最奇怪的时光。恍如一场奇怪的梦,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林姆斯托克所有好奇的人都参加了对安格妮斯·华戴尔案的聆讯。没有任何新发现,最终无奈地得到判决: “被不知名的凶手谋杀。”
于是,可怜的安格妮斯·华戴尔,在一度成为众人的焦点之后,终于被埋进安静的老教堂墓地。林姆斯托克的生活一如往昔。
不,最后一句话说得不对,不能说一如往昔……
几乎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种半畏惧、半期望的神色。邻居彼此监视着。聆讯明确了一点——杀死安格妮斯·华戴尔的肯定不是外人。没人在附近看到流浪汉或陌生人。那么,一定是没事儿在高街上闲逛、购物,消磨时间的林姆斯托克的某个人,敲碎了那个毫无抵抗力的女孩的脑袋,又将一根锋利的串肉钎子插入她的脑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
日子继续像我说的那样,像做梦一样一天天过去。我开始以一种新的眼光看每个人——认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这感觉可不愉 快!
每到晚上,拉下窗帘之后,乔安娜和我都会坐下来谈了又谈,辩了又辩,挨个讨论各种各样可能性,每一种都像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
乔安娜始终坚信是派伊先生,至于我,经过一阵犹豫之后,又回到最开始的理论,怀疑金奇小姐。不过我们还是一再讨论另外几个有嫌疑的人:
派伊先生?
金奇小姐?
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
艾米·格里菲斯?
艾米丽·巴顿?
帕特里奇?
同时,我们始终紧张且担忧地等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就我们所知,不再有任何人收到匿名信。纳什时不时出现在街上,至于他在做什么,警方又设了什么陷阱,我一点都不明白。格里夫斯走了。
艾米丽·巴顿来家里喝过下午茶,梅根来吃过午饭,欧文·格里菲斯出诊途中来拜访过。我们去派伊先生家品尝过雪利酒,到牧师家里喝过下午茶。
我很高兴地发现,邓恩·卡尔斯罗普太太不再像上次见面时那样态度强硬凶狠。我想她大概已经完全忘记上次的事了。
她现在似乎只关心如何消灭白蝴蝶,以保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