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将凹槽上的石块取出,打开了木门,临近雪期,太阳升起的时间越来越晚,门前的大树的枝头布满白色的霜花,部落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因为她父亲的兽形是红狐,所以特意在部落最里面建造了石屋,屋后就是一座小山丘。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青禾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眸子里泛着清凌凌的水光。
如果去部落前面的那条大河,她需要带着兽皮穿过大半个部落,于是她索性绕过屋后的小山丘,那里有一涧山间淌下来的小溪。
临近枯水期,溪水很浅,青禾站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墩上,把兽皮一张张摊开。
不知多久没有清洗过的兽皮泛着油腻的黑光,里面间或夹杂着些许红色的毛发,应该是她父亲曾经掉落的。
深吸一口气,青禾从布兜里取出青绿色的皂草,将皂草裹进兽皮在溪水里浸湿,然后拼命揉搓,不一会儿,兽皮上就泛满了泡沫。
反复清洗了四五遍,小溪附近的水才不再是黑色,等这六件兽皮清洗干净,她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
沾满水的兽皮又大又重,青禾看着石墩上这一堆有些傻眼,她要怎么搬回去呀。
鸣远远的看着愣神的小雌性忍不住摇了摇头,高声喊到:“青禾。”
刚刚他在这边巡逻,恰巧看见小雌性一个人到这边洗兽皮,虽说这里也在部落范围内,但是很少有兽人过来,所以他一直等在旁边,确保小雌性的安全。
一般来说,雌性不会单独出门,身边要么是父兽,要么是伴侣陪同。
可是想到青禾的父兽母兽都不在了,她又刚刚成年,鸣忍不住对这孩子多了几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