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不多留,含笑目送着她的背影,然后轻声安排随侍驾牛车将其送回家中。
却见那徐絮出了林府恶狠狠的吐了口气,心中一时暗恨自己家世不如人,一时又自伤自己才华无人识,见得府中随侍驾车前来相送,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掩面上了车。
“哟,你也会装模作样了。”程妤云稀奇地打量着林清,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她天资愚钝实非读书之才?”
原来根结在这,林清捋了一番脑中思绪,淡淡道:“我所言有虚吗,程兄确非读书之才。”
“你!”程妤云先是一愣,旋即大怒,又想到眼前之人是实打实的病秧子,跟纸糊的灯笼般风吹即倒,真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苦学近二十载却没通过童生试,程兄莫非有读书之资?”林清反问道,“但我确着实羡慕程兄。”
程妤云:???
“程兄虽无读书天分却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又身体无恙可游历四方,家中虽无巨富之资却也食衣无忧,在县城中也是数一数二人家。”
言及此,林清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眼中似有万语欲说,最终只幽幽叹道:“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予你什么必定会收回些什么。”
“妻主,午膳好了。”陈熹带着三两侍从从廊下走来。
本来就心里不得劲的程妤云眼睛猛地一瞪,吃惊的看着林清娇弱的站在夫郎身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居然娶了这样一位魁梧的夫郎么,她心里充满了对这位往日仇敌的同情,姊妹,生活不易呀!
清池县近七成的绸庄、布店都是程府开的,作为程府的独女,程妤云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