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的孩子？”莫青衫更觉得有意思了。

这陆家女不为自己的孩子谋划，反而去养别人的孩子？

陆杳杳微微颔首，“为陆家收养的孩子，我陆家一脉从未断过。”

陆杳杳话音落下，一阵微风刚好从她面上拂过。

她不像苏婉音那样喜欢勾栏瓦舍的头发，她的每一根乌发都端端正正的梳了上去。

鎏金步摇镶嵌着一颗东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愈发的肤白如雪。

萧寒景透过书房的窗子，瞥见了这一抹绝色，眸色深了深，手中的棋子是再也放不下了。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莫青衫倒是很喜欢她这样的说法，在他看来陆家的女儿本来就不该为了顾云骁那样的人藏在后宅里。

于是他仔细打量了下陆怀瑾跟陆知鸢，说：

“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的徒弟。”

陆杳杳知道，这是要考他们，于是很认真道：

“还请莫先生出题，我不是顾云骁，不会舍不得。”

莫青衫略微的思考了一番，“明日此时，交给我一份千字文。”

闻言，红缨皱着眉头，小声咕哝：“瑾哥儿跟鸢姐儿才被咱们收养，根本就没学过写字。”

莫青衫故意装作刁钻的样子，“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他们写不出来，我便不要这两个弟子。”

陆怀瑾跟陆知鸢以为莫青衫会因此看不起陆杳杳，交换了目光之后，同时抬起头，小脸上写着倔强。

异口同声道：“我们能写！不要为难我们娘亲！”

莫青衫心里倒是有些赞许，笑容也柔和了不少，“你们两个倒是跟她挺亲的。”

比那个顾承安要知恩图报。

“这是我们娘亲！”陆怀瑾声音响亮的回了一句。

莫青衫笑了笑，对陆杳杳点头道：

“他们写得出来，明日我便收他们为弟子！”

“多谢莫先生。”陆杳杳行礼，余光一瞥看到了书房的窗子那儿有绰绰人影。

她是立刻猜到莫青衫之前就有客人了。

于是心领神会道：“我们叨扰良久，就先告辞了。”

“好。”莫青衫说完，便让书童送客。

等陆杳杳母子离开后，莫青衫才抱着胳膊，靠在门框那儿，故意调侃着：

“怎么，太子殿下动了善心？”

“你若觉得好，你就好好的教。”萧寒景冷声道。

可意思明确，他是希望莫青衫收了陆杳杳的养子养女的。

莫青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就冲着他们比顾承安孝顺，我也是愿意给他们机会的。只是太子殿下，教小孩子很累的。

不如太子殿下陪我一起教？或许咱们还能得其中乐趣呢？”

他说的暧昧，萧寒景却眼神冰冷，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孤不是色令智昏之徒。”

莫青衫撇了撇嘴，心道，等你色令智昏之后，再来跟我说说！

……

陆杳杳买了笔墨纸砚跟千字文，在陆府指导两个孩子写字。

让她意外的是，陆怀瑾跟陆知鸢竟然都会拿笔。

“之前学过写字？”陆杳杳问。

陆怀瑾老实的点头，“我跟妹妹在凉州的时候，偷偷扒过私塾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