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国师,沈老国公义愤填膺起来。
“呸!什么国师,不过仗着有点点小本事坑蒙拐骗,将那皇帝小儿骗的团团转!”
“身为国师,不仅不为百姓考虑,还挥金如土、奢靡无度,还怂恿皇帝修炼什么长生之道!”
“那皇帝小儿一点辨别之力都没有,骗子说什么竟然就信什么,比起他老子简直大大不如!”
……
沈老国公的嘴如开了闸,痛骂国师和皇帝每句都不带重样的。
一直到骂痛快了,沈老国公才想起南荣婳方才问他的事。
“至于十二年前…”沈老国公眯了眯眼,认真回想起来,“十二年前,孙儿只有十岁…那年…”
“哦!我想起来了!”
沈老国公正了正神色,说道:
“那事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明明异邦敌军在西边侵扰,我朝大军已然将其剿灭殆尽。”
“但一个月之后,国师突然提起仍有外敌余孽躲在南方密林之中,不剿恐有祸患。”
“皇帝小儿深信不疑,当即便命令铁骑将军纪怀宇率领精锐前去杀敌。”
“听闻大军出城前,国师着重吩咐道,无论见到何种情形,必定一个不留,杀无赦!”
南荣婳似乎听得愣了神,片刻后才喃喃道:
“一个不留…杀…无赦…”
沈老国公见南荣婳的神情有异,不安地问道:
“女娃娃,此事与你有关?”
南荣婳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此刻忽觉一股倦意袭来,祠堂的高大立柱前,她竟靠着立柱滑坐了下去。
灯笼也轻轻坠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南荣婳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沈老国公挠了挠头,见面前的女娃娃竟是从未见过的情绪低落,他担忧得皱紧了眉头。
半晌后,南荣婳抬眸望向沈老国公,一字一句说道:
“老国公,你要见沈临鹤,我应下了,除此之外,沈临鹤此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
沈老国公听闻,喜上心头。
他知这女娃娃本事极强,若自家孙儿能得她帮助,且不说成不成大事,单就性命,该是保住了!
沈老国公眼眶通红,感激道:“女娃娃,老头子别无所求了!这一身功德你尽管拿去!”
南荣婳摇了摇头,说道:
“您这一身功德,我暂时用不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