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有这吹嘘的话,沈临鹤的人听说之后顺着线索才找到了他。
老人用鼻子嗅了嗅,“好香的茶哇,这应该是北江春!”
沈临鹤几人对视一眼,老人这一句话基本可以肯定他便是当年的老匠人了。
因着北江春这茶可不是寻常的茶,是十几年以前专供给皇室的茶。
老人既能认出这是北江春,至少可以说明他以前定是为皇室工作的人。
沈临鹤亲自倒了杯茶递到老人的手中,老人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深深叹了口气道:
“终于等到你们了!”
老人这话说的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脑子有问题。
三皇子李未迟不动声色问道:
“老人家在等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
“呵呵呵,我不知你们的身份,但你们既然对极泉宫的布局感兴趣,那你们一定是想扳倒国师的人!”老人语气肯定,说罢,又浅浅品了口茶。
“这茶,我有幸受先帝赏赐过,先帝和沈老国公都是好人呐!他们戎马半生,就是为了我大庆国的安稳!”
在场几人都侧头向沈临鹤看去,沈临鹤面色有些复杂,微低下头。
老人看不见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
“先帝和沈老国公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能坏在国师手中,可惜…呵,我半截身子都进了土,今日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圣上实在识人不清呐!竟让一头豺狼入了宫!”
老人义愤填膺,一旁的李未迟紧紧握了握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
是的,他的父皇确实太过信任国师,让国师在宫中恣意妄为,无人敢言。
刚直不阿的苏太傅站出来辩驳国师,便落到个以下犯上、身首异处的结局,全家也跟着遭了难。
而身为苏太傅学生的太子不仅对此无动于衷,平日里对国师说的话更是奉为上天旨意,莫不遵照执行。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道:
“若继续让国师一揽大庆国大权,那大庆国…必亡!”
老人年轻时是前朝宫中的匠人,因着雕工被前朝圣上和太后赏识,于是靠着宫中主子们的赏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老人出身穷苦,家中还有幼小的弟弟妹妹,宫中赏的物件不能私自带出皇宫,他只能将月钱、赏银留了大部分寄回家里。
他的父亲是村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每每收到他寄回家的银子总要给村里其他穷苦人家分一些,然而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