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诏此刻脑中混乱一片,也不等南荣婳说什么,大踏步离去。
“哼,万年寒冰不化的家伙!”杜缙阴阳怪气道,转而面对南荣婳时却瞬间挂上了笑容,“我送南荣姑娘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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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诏回到丞相府时,天已擦黑。
傅庆堂一身清凉的绸衣、足蹬木屐坐在院中木台上煮茶赏梅。
檐下风灯随风轻晃,梅树的影子也跟着斑驳起来。
傅诏放缓脚步上了木台,躬身行礼道:“父亲,院中寒冷,何不回屋去。”
傅庆堂似是没有听到,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将开未开的花苞上。
半晌才开口道:
“你母亲少时家境很好,跟了我之后吃了不少苦。”
傅诏鲜少听到傅庆堂提起母亲,他的母亲在四岁时便病故了,他于母亲的印象并不深。
“你母亲喜欢梅花,可如今满院子的梅花盛开,她却见不到了。”
“有时,我后悔娶你母亲,若不是跟了我,她大概会过得好一些吧。”
傅庆堂说完撑着扶手站了起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傅诏见状赶紧上前去扶,傅庆堂却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