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女子的姿容和气度。
怪不得,蕊儿这丫头平日里眼高于顶鲜少有看得上的男子,却只看了这女子一眼便失了魂儿。
“姑娘,不是我不愿,实在是我们这地方不是供女子消遣的,”芳姨捂着嘴笑道,“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长乐坊的柳眉馆,那里的公子啊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南荣婳一听便知她误会了,“我只是想来听个小曲儿,喝一喝檀儿姑娘煮的茶,并无其他意思。”
“听小曲儿?”蕊儿一下便来了劲头,“楼中若提到唱曲儿的姑娘,我要论第二可没人敢论第一,我带姑娘去我房中听曲儿!”
说着,也不看芳姨的脸色,便拉着南荣婳入了知意楼。
知意楼的大门似乎将两个世界隔绝,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
大堂中央有一个二层高台,台上正有女子薄纱覆面,轻扭腰肢。
腰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舞动而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台下几个女子的奏乐声相和,很是悦耳动听。
桌椅围绕着高台摆了三圈,几乎每张桌子上都坐了人。
身穿各色薄纱的妙龄女子凑近了与恩客谈笑,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贴到恩客身上,一片旖旎景象。
“我房间在二楼,姑娘随我来吧!”
蕊儿等不及一般,扯着南荣婳便朝楼梯处走去。
“哎呦!这不是天仙下凡吗,楼里何时来了如此惊艳的姑娘!”一个男子夸张的叫声响起,引起了周围许多人的张望。
一个身穿碧绿色绣金锦袍,头戴金镶玉冠,手拿折扇的年轻公子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近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南荣婳,眼中尽是惊喜之色。
蕊儿一听,脸色便难看起来,她挪到南荣婳身前挡住那人直勾勾的视线,但碍于他的身份,还是好声好气地说道:
“金公子,这不是楼里的姑娘,是今日来的客人。”
“客人?”金高兴一脸不可置信,“你们知意楼不是不接女客吗,我看啊你就是诓我!”
他的嗓音极大,这下整个大堂的人都向此处看来。
金高兴还嫌不够,朝着众人吆喝道:
“楼里从不接女客,大家说对不对!”
在场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呼应道:
“对!”
“知意楼里没有女客!”
“你们是不是故意骗金公子呢,上次檀儿姑娘的事还没完呢!”